世間竟然真有附體一說!
她伸手觸摸了下鏡子,一點點將那張容顏的每一寸都摸過去,心裏震駭的已經不足以用言語來形容。
蘇錦涼回來後,席聞鴉已經吃好飯,換好了放在床頭的衣物。
他這次沒多說什麼,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後帶著她去停車場取車。
回去的路上,席聞鴉坐在副駕座看著窗外那片深藍的天空,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唇角不由泛起笑意,那笑宛若惡魔張開了邪惡的翅膀欲展翅高飛。
蘇錦涼自打上車後雖沒跟她再次交談,然而總還是免不了暗中觀察她一番。
醫生說,燒壞了腦子,神經受刺激的程度有深淺,因人而定,確實有改變個性的例子,但若是恢複記憶,那麼還是會變回來的。
他指尖敲打著方向盤等紅綠燈,有些煩躁,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在他眼前還有另一個問題,鴉兒高燒進了醫院,席家竟然連來個看望的人都沒有,真是令人寒心到了極點,鴉兒現在失憶了,該不該送她回席家?
在席家,席聞鴉雖然是長女卻一向不討喜,從她的名字便可以聽出來,席聞鴉,她出生那天恰逢她奶奶下葬之時來不及送醫院便出生了,甫一出生,墓碑上的烏鴉便叫了三聲,席老爺子正承受喪妻之痛,也素來迷信,聞聲頓時沉了臉,“這孩子怎麼挑這時候出生,真是晦氣!”
由此,席聞鴉的名字也被一言敲定。
席聞鴉在席家地位一直都很低,低到塵埃裏,他打小跟席家的孩子一起長大,很心疼她,想著終有一日讓她過上幸福無憂的生活。
就目前這個情況將鴉兒送回去無疑不太好,席家沒有一人是真心實意關心席聞鴉的,或許還會冷嘲熱諷幾句,他不知道現在的席聞鴉承受能力有多少,會不會因此受到刺激而影響到她的失憶症......
他越想越覺得不放心,覺得不該送她回家,然而若是不送回去,也說不過去,他並沒有照顧席聞鴉的身份與資格。
他鎖緊了眉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想了許久,突然,沉積在心底的一個念頭猛然冒了出來。
或許,他可以先跟鴉兒訂婚,憑借蘇家的家世足夠配得上席家那般官家豪門,他想著覺得很有道理,便不由開始暗自琢磨待會見到席家兩老該如何說才能一舉將此事敲下。
席聞鴉此刻完全不知道蘇錦涼的心裏早已在規劃著如何娶她的事宜,她的心思被外麵一處公交站牌上的日期與時間吸引住了,今天距離她死去的日子竟然已經過去了二天。
她非常擔心父母跟弟弟,他們一直都很愛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如此大的打擊?
還有那薄練臣跟那個女人,警察會懷疑到他們頭上去嗎?
不對,薄家是軍門之家,怕是誰也不敢再老虎嘴裏拔牙,所以懷疑誰都不會懷疑到薄練臣身上去吧?
況且,薄練臣行事向來幹淨利落且手段狠厲,他既然敢除去她,那麼看樣子已經做好了掃尾的工作了吧?
對了,還有她的孩子,她想到孩子眼睛頓時收縮了下,她勢必要奪回她的孩子,也絕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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