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尾沈大柱家。
隔天早上,沈夏還在熟睡中,院子裏傳來了便宜娘喊她起床的聲音。
“老二,趕緊起來做早飯了,今兒輪到你做飯了。”
沈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側頭向旁邊的位置看去,那裏已沒有了沈春的身影。
頓了頓,沈春是什麼時候起床的?她怎麼沒聽到一點兒聲音?
轉頭再看向外麵,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白。
她這是睡過頭了?!
不禁有些懊惱,輕拍了下腦袋,想到昨晚做的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嘴角抽了抽。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昨天看了裸男洗澡的畫麵,昨兒晚上她被迫看了一晚上的裸男出浴場景。
一個個裸著上身,皮膚白到發光,身姿妖嬈的美男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擾的她大半晚上沒睡好。
依稀記得是後院的公雞第一次打鳴的時候,夢裏的那些旖旎場景才消失,她也安穩睡過去了。
思緒間,便宜娘的聲音又響起了。
“老二,聽到了沒?快起來做早飯了,吃完早飯還要去地裏上工呢,一天天的就知道讓老娘操心。”便宜娘聲音裏的不悅越來越明顯。
顯然,她對沈夏還沒起床的行為很不滿意,也沒有絲毫想要替沈夏做早飯的打算。
“起來了!”沈夏心煩意亂的回了一句。
知道自己不起床,今兒的早飯是沒人做了。
畢竟,自己這個可有可無的二閨女在便宜娘心裏沒有一點兒位置。
經過昨天的事兒,她之前扶小做低,又裝柔弱又畫大餅才得來便宜娘的一點兒好感,算是前功盡棄了。
不過,她不後悔,就便宜娘這一家子欺軟怕硬的,遲早有一天她要跟他們撕破臉。
既然遲早要撕破臉,也就不在乎這一時半刻了。
沈夏剛出門,就看到院子裏沈春已經穿戴整齊了。
黑辮子梳的整整齊齊的搭在肩膀兩側,發梢處還綁了紅頭繩。
看到她,也沒有和往日一樣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僅是掀起眼皮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便宜娘正在洗臉 ,看到她出來了,沒有好氣的催促。
“趕緊去做早飯,都什麼時候了才起床,我看你這是幾天沒去上工,都忘了自己每天要幹嘛了。”
沈夏腳下的步子一頓,眼神冷冷的掃了過去,聲音不急不緩道:
“娘跟大姐不是起來了嗎,你們怕下地上工遲了,可以先做早飯啊。
家裏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會做飯。
再說了,我平時可沒少幫大姐做早飯。
於情於理,大姐都應該幫我做一次。
還有娘,你平時可沒少幫大姐做飯。
都是娘的女兒,娘幫我做一次飯也不過分吧?”
沈母看沈夏不僅不知錯,還拿話堵她,氣的臉都不洗了,轉過頭就想收拾沈夏。
她總覺得自昨天開始,自己這個二閨女不僅膽子大了不少,還學會反抗了。
剛想出口教訓,就被一旁的沈春打斷了。
“娘,二妹說的對,她平日裏幫了我不少忙,我理應幫她做飯,我這就去幫二妹做飯。”
說著人已經走到了沈夏身旁,親熱的拉著沈夏的胳膊往廚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