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卻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能把喪盡天良的事兒說的這般清新脫俗又能感動人的,也就隻有沈大柱這個不要臉的慫貨了。

倒是小瞧他了,居然拿已死多年的父母來當擋箭牌,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已死的沈老頭老兩口身上。

可真是沈老頭的好大兒啊。

也不怕沈老頭老兩口大半夜的來找他。

江逸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大柱,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沈夏。

沈夏扯了扯嘴角,走到沈大柱跟前,眼睛直視他,嘲諷道:

“可真是一番感天動地又賺人眼淚的大孝子語錄啊,也不知道我那已死多年的爺爺奶奶聽到你這般孝心,今晚會不會回來找你好好說道說道。

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有沒有做過虧心的事兒老天知道。

當然,我也知道。

既然你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我已死多年的爺爺奶奶身上,我們暫且相信你說的。

誰讓我爺爺奶奶有你這麼一個狼心狗肺,豬狗不如,死了都要坑他們,讓他們不能安生的好大兒呢。

我大度,不跟死人計較。”

沈大柱咬緊牙關,恨不得掐死沈夏。

沈夏白了他一眼,狗仗人勢 欺軟怕硬的慫貨。

無視沈大柱要吃了她的眼神,繼續說。

“接下來我們來談談你們兩口子虐待烈士遺孤的事兒。

這個你不會還要推到我已死多年的爺爺奶奶身上吧?

當然,你也可以否認,但你們兩口子有沒有虐待我,我相信大家夥會告訴解放軍同誌。

我也相信大家夥都是覺悟高的好同誌,他們有一雙明亮的,明察秋毫的眼睛,肯定不會像你一樣睜眼說瞎話,糊弄解放軍同誌。”

無論如何,今天她都要沈大柱兩口子付出代價。

隨著沈夏話落,以張嬸子為首的幾個嬸子開始小聲的嘀咕。

聲音剛剛能夠被在場的所有人聽到。

“沈大柱兩口子從小就不待見二丫頭,這點兒我們都可以作證。”

“是啊,我還記得有一年,是一個特別冷的冬天,二丫頭小小的,身上穿著薄薄的外套,凍的小臉青紫,話都說不利索了。

而同樣是沈大柱閨女的沈家大丫頭,卻穿著新做的棉衣,就連腳上的鞋子也是新做的。”

“別說以前了,就這兩年,沈大柱兩口子也沒把二丫頭當閨女,還記得前段時間二丫頭洗衣服掉進河裏那事兒嗎,我聽說二丫頭是為了沈家大丫頭洗衣服才掉進河裏的。”

“……”

剛剛跟沈母幹過架的幾個嬸子恨不得將沈大柱家的老底都給掀翻。

沈大柱欲要反駁否認的話堵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硬生生把自己憋出了一頭的汗。

沈母趁攔著她的兩個嬸子不注意,擠到前麵,指著沈夏開始哭天抹淚的訴苦。

”老二啊,不是爹娘故意對你不好,實在是家裏的條件不允許啊。

你也知道,咱家人口多,能下地上工掙口糧的就隻有我跟你爹兩個。

我們也想給你新衣服穿,可是家裏實在沒有多餘的錢啊。

再說了,村裏的孩子那個不是老大穿過的衣服老二穿?”

沈母不愧和沈大柱能成為一家人,抵死不認錯的態度兩人如出一轍。

沈夏忍不住為沈母顛倒黑白,把黑的說成白的,毫無底線的口才鼓起了掌。

“啪、啪、啪”鼓掌的聲音打斷了沈母繼接下來的表演。

沈夏拍著手慢慢走到沈母跟前,扯著嘴角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