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背著分的糧食回到家,周知白正在打掃屋子。
他不知從哪找了一把掃帚,正在掃院子。
房子剛蓋好,院子裏有許多雜物,已經被周知白收拾的整整齊齊碼在了一旁用來裝雜物的棚子裏。
看到沈夏進了院子,他趕緊放下手裏的掃帚,走上前要接她背上的袋子。
沈夏側了側身子,“我直接背屋裏,你就不要沾手了。”實則是怕袋子太重,周知白有可能提不動,別到時候弄的兩人都尷尬。
在沈夏眼裏,周知白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嬌少爺。
周知白用手虛扶著袋子,跟沈夏一起走進了房間。
房間也被周知白收拾幹淨了。
地掃的幹幹淨淨,地麵還灑了水。
昨晚臨時搭的床上放著她帶過來的那個包裹和吃剩下的雞肉雞湯,裝雞肉的碟子和裝雞湯的搪瓷盆上麵蓋著一塊布,是她上次去供銷社買的棉布,做完衣服,剩了兩小塊,剛好派上用場了。
沈夏滿意的點了點頭,覺得周知白很適合幹家務活。
沈夏放下背上的袋子,站起身,向周知白的胸口瞅了一眼。
周知白趕緊從懷裏掏出裝著巨款的那個鐵盒子,獻寶似的遞到沈夏麵前,“媳婦兒,你的錢我放在身上呢。”
他身上帶著包裹不方便幹活,隻能取下了包裹。
不過 ,媳婦兒最在意的錢盒子他沒敢離身,一直放在身上呢。
沈夏嘴角抽了抽,順手接過了鐵盒子。
考慮到身上一直裝著個鐵盒子也不方便,她跟周知白打了聲招呼,就拿著鐵盒子出門了。
再回屋是十來分鍾後的事兒了。
手裏的鐵盒子不見了,周知白也沒有多問。
沈夏掃了一圈屋子,除了一張臨時搭的床,真正的家徒四壁。
“我定製的家具應該做好了,我去找一趟木匠叔,你是回知青點搬你的東西還是跟我一起去找木匠叔?”
周知白想著他昨晚跟木匠叔定製的床也是今天交工,他還剩一半錢沒有給木匠叔呢,便說:
“我跟你一起去吧!”
兩人關了院門就往木匠叔家走。
一路上,周知白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媳婦兒,我們明天去一趟鎮上吧,家裏還差好多東西呢。
鍋碗瓢盆都得買,還得想辦法買些報紙糊一糊窗戶,不下雨還好,要是一下雨,雨水會從窗戶裏進來。
要我說,還是裝玻璃的窗戶比較好,看著亮堂,不過這裏不是帝都,我不認識玻璃廠的人,也不好麻煩其他人,目前就先用報紙糊一下,等我找機會跟人打聽打聽玻璃的事兒,趕入秋前把玻璃的事兒搞定。
對了,家裏還得買兩把鎖,咱住的遠,周圍也沒有鄰居,很不安全,出門得鎖房門和院門。”
“……”
沈夏聽著耳邊的絮叨聲,嘴角不自主的向上揚了揚。
她總覺得她跟周知白的身份好像調換了,本來該她這個女主人操心的事兒,他都替自己想到了。
而她,還挺樂意周知白這麼安排的。
不過,玻璃窗戶?這個倒是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這個年代農村的窗戶都是用紙糊的。不僅光線暗還壓抑。
她蓋房之前就想裝玻璃的窗戶了。
不過,她也不認識玻璃廠的人。
好在她現在不差錢,改天去找一趟葛二牛,讓他在黑市幫自己打聽打聽。
在黑市混的人,人脈都比較廣,沒準兒還真認識玻璃廠的人呢。
“玻璃的事兒你不要著急,改天我找人打聽一下。
至於家裏要置辦的東西,咱倆晚上好好合計一下,明天去鎮上買。
咳,我沒有你心細,以後家裏的事兒還需要你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