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走進裏屋,就看到躺在大床上的周知白。
他身上蓋著被子,眼睛閉著,好像是睡著了。
沈夏擦頭發的手微頓,疑惑的皺了皺眉,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天還沒徹底黑下來,外麵還有亮光,這個點就睡覺是不是有些早了?
但也沒多想,以為周知白是今天累到了。
他今天跟著自己幹了不少活,她都有些累了,更不要說本來看著就很嬌氣的周知白了。
沈夏下意識的放輕腳步,轉身出去了。
沈夏前腳剛走,躺在大床上的周知白就睜開了眼睛。
他一張俊臉憋的通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總之聽到媳婦兒進屋的腳步聲,他就下意識的脫鞋上床躺下了。
等媳婦兒進來的時候,他就裝成了睡著的樣子。
這會兒想想,自己多此一舉的舉動有些多餘。
懊惱的拍了拍腦袋,長舒出一口氣,踢掉蓋在身上的被子。
不知是天氣熱的原因,還是他心裏過分激動了,總之他這會兒熱的難受。
剛剛洗完澡的身子黏糊糊的,特別不舒服,特別是身下的那個地方,更是難受的厲害。
十八年來,他第一次這麼異樣。
努力壓住內心的躁動與緊張,心裏快速複習著待會要做的事的步驟。
自領證的那天起,他每天都在幻想這一天的到來,也做了許多準備。
今晚,就是檢驗這些天準備的時候了。他一定不能掉鏈子。
前幾天,他無意間聽到村裏幾個漢子說混話調侃,說女人大都喜歡時間長的男人。
周知白很自信的想,他在這方麵一定不會輸給村裏的漢子。
雖然他沒有經驗,但這事兒還能比他爸研究那些化學武器難?
周知白對自己很有信心。
他想著的同時,身體充滿了幹勁兒。
他都計劃好了,等待會媳婦兒進來,他就翻身下床抱媳婦兒上床,今晚,他要展現他特別爺們的一麵,要讓媳婦兒對他刮目相看。
這麼想著,舉起右手給自己做了個打氣的動作。
模樣有些傻氣又有些可愛。
沒等他舉起的右手放下來,沈夏悄無聲息的進來了,也可以說周知白忙著想大事兒,沒注意到沈夏進屋。
沈夏看著周知白舉著右手握緊拳頭的樣子,一頭霧水的問道:
“你在幹什麼?”這是做夢夢到打人了?
周知白舉著的右手一僵,慢慢轉過頭看向沈夏,一張俊臉紅的都要滴血了。
好在現在天黑了,看不清他臉上的顏色。
之前所有雄心壯誌般的打算在此刻像破了洞的皮球,一下子癟了下去,身子像是被施了魔法,僵硬的動彈不了。
嘴裏麵支支吾吾,說話含糊不清,
“我……我就是手麻了,活動活動手臂。”
沈夏沒多想,走到床的另一邊,脫掉鞋爬上了床。
身側的床微微震動,周知白往邊上挪了挪僵硬的身子,並翻了下身,側躺著朝著沈夏的方向。
沈夏上了床,很自然的就移到了鋪了鋪蓋的床上麵。
臉上表現的風輕雲淡,內心則慌的一 批。
特別是身側傳來淡淡的桂花味兒。
沈夏其實早就想問周知白了,他身上是不是擦了桂花味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