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也被沈夏霸氣的一番話驚呆了。
反應過來後,他直接被氣笑了。
敢當著他這個大隊長和村裏眾人的麵說出這麼明晃晃威脅人的話,也就隻有沈二柱的閨女了。
可真是虎父無犬女啊!
“二丫頭,你是個女同誌,怎麼能動不動就說打人的話呢?”大隊長虎著臉不輕不重的嗬斥。
沈夏絲毫不覺得心虛,理直氣壯的向大隊長討公道。
“大隊長,我也不想撒潑說出這種話,可你看看我家周知白的那張臉,都被李知青打成啥樣了。
他本來身體就不好,曬個太陽都能暈過去,現在被李知青打成這樣,還不知道以後有沒有後遺症呢。
你也別怪我獅子大張口敲詐李知青。
我跟李知青“較量”之前說好的。
大家都可以給我們作證。
現在,李知青輸了,他就得履行他的承諾。
不僅要賠付周知白醫藥費,營養費,誤工費,還要當眾跟周知白道歉。
我們總不能打挨了,還得不到一句道歉的話吧。
要真是這樣,我豁出去也要找上頭的領導討個說法。”
大隊長:“……”
都是祖宗,動不動就拿上頭的領導來威脅他是吧?
得,這事兒他不管了還不行嗎?
“李知青,你自個兒說說這事兒要怎麼處理?是按當時你跟二丫頭說好的履行承諾,還是找上頭的領導來處理?”
大隊長直接將難題拋給了李軍。
本來這事兒就是李知青先挑起的頭。
知道二丫頭不好惹,你還招惹她男人幹什麼?
沒看到沈大柱一家的下場嗎?
李軍思慮再三,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大隊長,就按……沈夏同誌說的辦,我……賠錢、道歉!”
最後道歉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要不是沈夏離得比較近,都快要聽不清楚了。
“二丫頭,你看需要賠付多少的醫藥費,營養費,還有誤工費?”大隊長轉頭問沈夏。
沈夏沉著臉思慮了一會兒才開口。
“醫藥費等李叔幫周知白檢查完身體後再說,李叔是醫生,他說醫治周知白身上的傷需要多少錢,李知青就賠付多少。
至於營養費,李知青就補償周知白一罐麥乳精,兩斤豬肉,再來五斤白麵吧。
大家也知道,我家周知白身子弱,吃的得精細一些,麥乳精就是他沒有受傷的時候,每天也是要喝的。
白麵和豬肉是給他補身子的,他今天受了不少傷,不好好補一補,我怕留下後遺症。
誤工費就按周知白平常的工分來算,周知白養傷期間耽誤了多少工分,大隊長你就從李知青的工分裏麵扣了就行。”
除了第二個條件,其餘兩個條件大家都覺得合情合理。
“李知青,你怎麼看?”大隊長問一旁的李軍。
李軍自然是不甘心的,他也挨了打,還要比周知白嚴重,他啥賠償都沒得到,還要向周知白賠錢道歉,還有沒有天理了。
但他再不甘心還是得咬著牙齒按周知白的村姑媳婦兒說的做。
誰讓他的拳頭比不過人家呢說。
誰讓他著了人家的圈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