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將剩下的野雞也收拾了,分了幾份,拿著分好的肉帶著周知白和他的證詞去村裏溜達了一圈,
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兩人才回的家,籃子的肉不剩一塊,倒是多了半籃子雞蛋。
周知白嘴角的笑都要咧到後耳根了。
“媳婦兒,我現在就回屋去寫信。”周知白一想到他寫的信和李軍打人的證詞或許會幫到周家 ,他心裏就激動的不行。
沈夏知道周知白心裏著急,柔聲道:
“去吧,屋裏黑,記得打開手電筒。”
家裏的手電筒還是周媽媽寄過來的,連著手電筒一起寄過來的還有幾節電池。
雖然沒機會見周媽媽,但沈夏覺得周媽媽一定是個很細心的人。
沈夏也不知道周知白寫的信能不能幫到周家。
但至少他們也算是盡了一份力,能幫上忙更好,幫不上忙,周知白心裏的愧疚也許會少一些。
沈夏也沒打擾周知白,她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提著籃子就悄悄的出門了。
原本打算給周知白堂哥做肉醬的雞今晚被她送人情謔謔完了,她得重新去一趟後山。
等沈夏從後山回來,周知白的信還沒有寫完。
同樣的信他要寫好幾份。
沈夏也沒進屋打擾他,自己燒了熱水,先去洗了個澡。
等沈夏洗完澡出來,周知白的信終於寫完了。
厚厚的一遝,周知白賢獻寶似的拿給沈夏看。
“媳婦兒,你看我寫的怎麼樣?”
很規整的小楷字體,清秀堅挺的字體,倒是寫的一手好字。
沈夏不由誇讚道:
“你的字寫的真好看。”
周知白聞言神情有些落寞, “我的字是爺爺手把手教的。”
周知白可以說是在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老爺子不僅教他寫字,還教過他打拳,不過打拳他嫌苦,僅堅持了兩個月就放棄了。
好在練字這一件事他堅持下來了。
沈夏裝模作樣的看了一遍信的內容,沒發現問題,這才將手裏的信紙還給周知白。
“裝好,明天去鎮上寄出去。”
周知白點點頭,將桌子上寫好的信連著今晚的證詞放在了一起。
沈夏看周知白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心情又不對勁兒了,心裏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家的小嬌夫心思有些敏感。
趕緊將話題扯到了做肉醬的事情上。
“等明天寄完信從鎮上回來我們就開始做肉醬。
我剛出去又抓了幾隻野雞,它們還有氣,等明天要用到他們的時候再宰。
明兒個你負責宰野雞,我負責切辣椒。”
周知白腦子忽然一下子就清醒了,語氣不複往日的隨意,嚴肅中帶著擔心。
“媳婦兒,你是不是去後山了?”這些天他一直沒有懷疑過媳婦兒是怎麼抓到野雞的,一直以為是媳婦兒運氣好。
可……他寫個信的功夫,媳婦兒就去抓了好幾隻野雞,還是活的,這就不得不讓他深想了。
他去過一次後山,知道那裏的野味兒很多。
沈夏:“……”怎麼就忽然扯到這上麵來了?
“我沒去裏麵,就在外頭轉了轉,我心裏有數,不會去危險的地方。”沈夏自知不說實話,周知白肯定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