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軍撇撇嘴,眼珠子一轉,抬起頭一臉委屈的看著沈夏,像個小綠茶跟沈夏告狀,“師傅,你看小白哥!”他故意拉長聲音,一副被周知白欺負了的樣子。
不等周知白開口,沈夏抬腳就踹了過去。
要死啊,大早上的來家裏作妖。
誰允許他學周知白說話的?
關鍵是,周知白撒嬌告狀在她眼裏是一種享受,同樣的語氣,同樣的動作出現在韓曉軍身上那就是驚悚。
比午夜凶鈴還驚悚。
“好好說話。”
韓曉軍腿上挨了一腳,鑽心的疼,嘴上不服氣道,“師傅,你咋區別對待呢?”
周知白跟師傅這麼說話,師傅掄起拳頭就要去找人算賬了。
他學著周知白說話,師傅居然踹他,還使了勁的踹他,
還有沒有天理了?
他好歹也是師父唯一的徒弟吧!
說好的一日為師 終身為父呢?
哪有父親這樣對孩子的?
“周知白是我男人,你勉強算是我徒弟,你哪來的臉把你跟他放在一起比?”沈夏抬腳又踹了一腳。
她要被這個腦子有問題的憨貨氣死了。
但凡是個正常人會幹出這麼離譜的事兒?說出這麼沒腦子的話?
韓曉軍躲過沈夏踹過去的腳,委屈道,“不能比就不能比唄,咋還踹人呢?”
沈夏:“……”
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大早上的你來我家有什麼事兒,趕緊說,不說滾蛋。”
怪不得周知白要關門,遇上這憨貨,不關門等著被氣死啊!
韓曉軍可不敢在沈夏麵前放肆,他彎腰揉了揉被沈夏踹疼的小腿,直起身,指著周知白說,“我是來替魏小胖傳話的。”
要不是為了魏小胖,他何至於大早上的來找打。
沈夏眼裏閃過一抹意外,問,“他讓你傳什麼話?”
韓曉軍:“魏小胖說他有話要跟小白哥說,讓小白哥去找他。”
沈夏看了一眼周知白,周知白眸子深了深。
什麼時候魏小胖找他說話需要別人來傳話了?
莫不是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知道了,不敢上門?
“等吃完飯我去找他。”
“別啊,小白哥,魏小胖時間不多了,你現在就跟我去找他。”韓曉軍聞言急了。
沈夏和周知白都被“魏小胖時間不多了”這句話嚇到了。
對視一眼,同時開口問道,
“魏小胖怎麼了?”
“魏小胖得絕症了?”
韓曉軍撓撓頭,一臉不解,“我沒說魏小胖得絕症了啊。”
周知白那個氣,提起拳頭錘了韓曉軍一下,咬牙切齒道,“到底怎麼回事兒,你一次性說清楚!”要不是打不過,他早就打死這個說話說不清楚的憨貨了。
真的太招人煩了,關鍵他還不自知。
韓曉軍一肚子委屈,但他不敢反駁。
在沈夏拳頭捏的“咯噔”響的威脅下,趕緊開口。
“魏小胖也不知被誰家的驢踢壞腦子了,他昨天來找我,說想要去部隊當兵,然後讓我跟我爺爺說一聲,我……我架不住他的糾纏,就跟我爺爺說了,然……然後他就要去當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