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中的金麗府已然垮塌大半,府中所有的花紅男子全都瑟瑟發抖地跑了出去,二進院落前半截已經被磅礴氣勁給震碎,到處都是火光和殘垣斷壁。
院落中兩撥人馬遙遙對峙,一邊正是以鏡麵為首的五人,而他們前方卻是古月幾人,他們在觀望中俱都時刻注意著空中的變化。
原來在金麗府上空淩空佇立著兩人,金沙浪子斜背出鞘柳葉刀,渾身散發出妖豔的紅芒,胸口的狼頭仿佛活了過來,時不時傳出高昂的狼吟,今日他頭上戴了一隻銀色狼頭帽,四對凶狠狡詐的狼眼讓人不寒而栗。
關滄海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修長陌刀,這把陌刀刀柄五十公分,刃身一百六十公分左右,此刻被他單手橫持,橫刀立馬之威顯而易見。
“真是不禮貌,半夜闖人府第擾人清夢,還把我的地盤搞得一團糟,你們當真是該死啊。”
聽著對方的慵懶調,關滄海不想跟他虛與委蛇,他一腔怒氣早就想宣泄了,於是直刀指向他破口大罵:“人渣!老子今天不把你這裏踏平咯,我關滄海就不配做關家的人!我*你姨姥姥的,你他麼活膩歪了敢動我關家的子孫,老子不把你這身狼皮扒下來天天擦屁股 ,老子吞不下這口惡氣!我*你大爺你他麼眼睛瞎吧!也不看看你惹的是誰!媽*個巴子,搞什麼不好搞老鼠娶親這種把戲,你真他麼真給邪道丟人,你怎麼不回幼兒園回爐重造一下!”
他的罵聲如同滾滾洪雷,一句一句如同鐵錘一般打在金沙浪子的臉上,讓他的臉麵如同鍋底的灰陰沉得可怕,旋即他出人意料地哈哈大笑起來:“謔哈哈哈哈......好,像個男人,早就聽聞巨瀾的金令脾氣壞透了,今天親自領教,果然名不虛傳,比起你來,我金沙浪子,好像要更儒雅一點,我覺得,我們可以坐下來喝喝茶,讓我教教你怎麼變成一個優雅男士。”
“我優雅你媽!滾娘胎去優雅吧,沒有良心的鼠輩,吃我一刀!狂殺霸刀斬!”
沒想到關滄海說動手就動手,他雙手持著長長的刀柄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大大的銀色匹練, 仿佛帶著古代駿馬衝刺的勢能挾裹狂暴的氣勁向佇立不動的金沙浪子斬去。
金沙浪子背後的紅色披風隨風飄揚,邪異的嘴唇勾起一抹微笑:“no,no,no,刀,不是這樣用的。”
他一提柳葉刀,倒持刀柄,在空中優雅的轉了個身,在對方的長刀刃劈斬下來之際,刀尖斜斜指向地麵,隻聽鏘地一聲巨響兩刀刀刃相交,陌刀不受控製地向斜下方偏移,關滄海的身子亦隨之而下,駭得他趕緊整頓身體重心維持平穩。
“啊哈哈哈,用刀,還得是我霸刀宗,你們,都不夠格兒!烏拉!”
金沙浪子僅僅在一擊之間便將被動化為主動,他幾個旋身便迅速欺進關滄海,試圖開他中門,他的柳葉刀比陌刀短幾十公分,自然要貼身近戰方能削弱陌刀的戰力。
聽著空中激烈的爭鬥聲,下方九人亦緊繃著神經,等待領頭人發號施令進行戰鬥。
“你們今天沒有退路了,隻有束手就擒,隱門方可以給你們量刑爭取寬大處理。”
聽到古月的話,鬼蟲老叟啐了一口唾沫:“啊推,哪裏來的白麵小子,你當我第一天混江湖啊,咱們幹的這些事,足夠在隱門那勞什子地藏鎮魔監獄待一輩子了,老子從踏上這條路開始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束手就擒過。”
古月見此人麵相不善,不想和他多話,他看向當先帶著蛤蟆鏡,身著儒雅斜襟長衫的老者,此人氣息沉穩,處變不驚,他隱隱約約料想到他的身份:“想必這位氣質不凡的老人家,就是槐山二十八星宿大陣的操盤手吧?”
鏡麵仿佛毫不在意此刻山上麵臨的危機,他笑了笑,捋捋胡子道:“正是不才,讓小友們見笑了。這位小友談吐不凡,不知道是何方人士?”
見鏡麵居然有閑心攀談,所有人俱都詫異起來,隻不過平日鏡麵積威甚重,斜陽幾人雖然心有疑惑但是也沒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