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是來救你的。”
韓楚雄是一個比較白淨的男子,著一件七分袖白色襯衫,紮在一條卡其色西褲裏麵,麵目還算俊朗,有點小帥,若沒有出眾的優點,也足夠吸引二流頂尖姿色的女子。
此刻他戰戰兢兢地持著伊麗莎白圈靠近黑狗,若細看他的額頭,早已經浸出細汗,看著那尖銳的白白的牙齒,他就口幹舌燥,不過陳惠三人一直給他打氣,讓他不得不逼自己一把。
額……汪!
黑狗不斷調整自己,始終讓自己的麵孔麵向他,韓楚雄一咬牙,一鼓作氣上前,伸手就要抓住它的脖子按倒它。
昂昂昂!
黑狗被驚怒,朝著他的手暴起咬過來。
“啊我的媽呀!……”
韓楚雄本能地縮手且情不自禁失語,渾身一涼便趕忙退了開去,直到跑到蘇小妹後麵才罷休。
“哎呀就差一步,你咋跑嘞?”老蔡更是不滿道。
“我差點被咬哎,你敢你去啊?!”
韓楚雄終究還是忍不過他,出言怒懟。
老蔡縮了縮脖子,他不敢。
伏雲隱搖了搖頭,這狗隻不過是強弩之末,用點比它大的膽色就足夠了。
他率直邁開腿,一下奪過韓楚雄手中的圈套,毫不遲疑地越過他們在黑狗的威脅中走到它的麵前,快準狠地掠過它凶惡的嘴抓住它的脖子一拎,右手迅速給它套上這個喇叭狀的圈套,任它在凶,也傷不到人分毫了。
他這一手行雲流水,鎮住了後麵幾個人,看著他抱在懷中還在昂昂叫的黑狗,老蔡睜大了那雙有著厚厚眼瞼的眼睛,豎起大拇指道,“謔呀!沒看出來你小夥子還有這樣的好本事!”
陳惠反應快,她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快走,上醫院做手術。”
“對對對,不對不對,我就不去了,我要回去守門了。”
“嗯你回吧老蔡。”
蘇小妹雖然看不見,但聽話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
星期日。
陳惠是算好了的,距離上次回老家不過三天,這些連著青殼的玉米還很是滋潤飽滿,就是為了在今天宴請那些讚助人和誌願者。
韓楚雄前天就來了,說自己的周課已經上完,便提前來幫基地做些事。
他倒是貼心,給蘇小妹買了很多好吃的,還給陳惠帶來一整箱聽他說是家鄉洪湖新采的蓮子來。
不僅如此,基地其他人也被安排了一箱,小恩小惠,卻也惹得眾人連連稱讚。
接下來的兩天他要麼待在媒體室,要麼拿著相機到處拍,要麼抽空就幫廚房準備星期日的午宴。
實際上廚房的事他幫不了什麼,主要是蘇小妹一有空就會一直在那裏幫老庚備菜。
“這小妹要是能和楚雄好上,可就有福咯。”
“小妹不高攀了嗎?……”
“隻要楚雄不介意,那就好說……”
基地的人都這樣說,二人的話題熱度很是持久,若沒有話說,把這個話題搬出來,那場麵又會熱鬧起來了。
這個熱鬧的場景,缺了一個人,那就是伏雲隱。
“吃東西了跑得比豬快,幹活了縮得比兔子快。”
陳惠耳朵繭子都出來了,似乎越是循規蹈矩的人,越見不得有人停下手來吃白食。
她自然明白的,但她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想些什麼,對一個思想不能把控的人,她做不到控製,隻能靜觀其變。
你說他吃,一天隻吃午飯一頓,能吃多少?你說他偷,好,都是數字賬戶,他去哪裏偷?難不成偷幾條狗?或者是為了色?她看了看自己的孫女,歎了口氣,這個孫女倒是塊美玉,就差一雙眼睛,這輩子能不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她真不敢保證。好的人才不會珍惜她,差一等的人想必自己都看不上,比如這個羅三聖,三十好幾了,自己有個麵館,非得天天來這裏蹭飯,善良是有的,但是這個善良是講條件的,哪天他看到他和自己的孫女徹底沒有希望了,她敢相信,對方一步也不會踏進這個門。
“奶奶,伏雲隱真是流浪漢嗎?”
蘇小妹不止一次問她,她隻能無奈地說,“你管他的?!”
蘇小妹臉一紅,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