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天都在軍營裏度過,又是投壺又是射箭,一天下來甚是疲憊。
他回府沐浴過後,便回房滅了燈。
不久後嘉措出現在了礦山。
金老板看著麵前的人冷哼一聲,一想到這貨之前那無禮的行為,他就想把人綁起來亂棍打死。
嘉措坐在他對麵,姿態放鬆,看著他絲毫不慌。
“別這樣,我也並非等閑之輩,這皇帝誰當不是當呢?”
金老板上下打量著他,這人穿著不差,能搞到四皇子的腰牌身份也定然不一般。
“既然如此,可否坦誠相見?公子究竟是何許人也?”
“北域四王子,嘉措。”
金老板聞言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血翻湧臉都氣紅了,吹胡子瞪眼道:
“荒唐!你現在速速離開,我就當你沒來過不追究什麼,區區北域之子,怎敢來我南國作亂!”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隻是幫忙篡位,自己可不準備當皇帝。”
嘉措白了這貨一眼,說的義正言辭,不過是不相信他能篡位成功,想就此作罷而已。
在他麵前狐假虎威什麼呢,真當他看不出他那點小心思?
金老板聞言麵色一變,又打量了嘉措一遍。
北域王之子來南國時間不長,他能勾搭上誰?這些皇子裏四殿下贏麵最大,即使什麼都不幹,也算是坐穩皇位了。
如此冒險……“是在為哪位殿下效力?”
“自然是…大殿下,大殿下在前朝也有點勢力,但比起四殿下,還是差上一點,不管是老東西還是哪位皇子,隻要不是大殿下,都得死。”
他麵色陰冷,眼神堅毅,看起來頗有願為大殿下誓死效力的意味在。
金老板眸色暗了暗,若是為四殿下這種穩贏的人效力他自是願意,但大殿下,他還得斟酌斟酌。
畢竟偏袒大殿下的多為文官,但要當皇帝兵權至關重要。
看出金老板的猶豫,嘉措直接道“不就是兵麼?半年足矣,至於兵器,需得勞煩金老板了。”
金老板大驚失色,私造兵器還要私練精兵?這人當真不怕死?
“您這礦上的大都是死士吧?活活累死多可惜,若能上陣換亂臣賊子的性命 倒也不虧。”
金老板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亂臣賊子?他不就是麼?
“容我考慮考慮。”
“那你盡快,若是我沒了耐心,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別獨活。”
嘉措冷冷道,區區一點礦一點人,對這家夥來說,哪算難事?風險有是有,但又不大,那老東西年事已高,皇位又能坐多久?
不過是想找個沒風險可靠的大樹罷了,當初他自稱四殿下時他可不是這幅嘴臉。
雖是如此,他也堅信這家夥定然會幫他,不情願是不情願,可金老板總要為自己留有後路,萬一他真篡位成功了,自會留金老板性命,反之…
他言盡起身要走,卻被金老板叫住。
“且慢,想我幫你可以,但事成之後你若趕盡殺絕又當如何?”
金老板向來一步一個腳印,穩的不行,他上有老下有小中有一個美嬌娘,任何有風險的事兒他都要萬分斟酌才是。
“放心,你我同為殿下效力,他若趕盡殺絕我自然也跑不掉,而我…同你一樣,惜命。”
說罷他大步流星的離開。
他走後金老板癱在座椅上,想不到他穩重一生,老了老了反倒攤上這種事。
第二天天亮,嘉措進了傭人房。
那人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身上的傷口都已結痂。
找大夫看過,開了點補身體的藥方,喝了幾副,現在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你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呢,也不是什麼大好人,這錢給你,拿著自行離開吧。”
他話音剛落,那人便跪在了地上,向他連連磕頭。
“求您留著我吧,我什麼都能幹,您管口飯就行!”
那人聲音稚嫩,個頭也不高,年齡自是不用說,但是他能出現在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