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小時候長得太過秀氣罷了。”
“哦!”經過解雨臣的解釋,吳斜一臉的恍然大悟,想到眼前之人是小花,他看向旁邊一直安安靜靜看著他們的姑娘,“那你肯定是霍秀秀了。”
“是我呀!吳斜哥哥。”
霍秀秀笑得花枝亂顫,脆生生回答,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激動。
吳斜:“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原來大家都認識,來來來,快坐。”
沒等吳斜說完,黑瞎子先打斷了他,原本四人的晚飯,多了一雙筷子,一個碗,一個酒杯。黑瞎子拉著人入座,“吳斜,這位花兒爺也要跟著咱們去塔木陀,大家先熟悉熟悉。”
說完舉起手裏的酒杯,一口悶了下去。見人如此爽快,吳斜和解雨臣相視一眼,也不甘落後,舉起手中的酒杯,也一口下肚。
看著三人如此果斷,宋清言不由暗自扶額,嘴邊嘀咕著麻煩,卻也學著他們的樣子一口喝下去,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最終,又陪他們喝了半個小時,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腦袋。
斜眼見三人都跟個沒事人似的,依舊在那談笑風生,手中的酒杯空了又繼續滿上,酒量不是一般地好,頭腦昏沉,腳步虛浮的他,準備出去透透風,順道醒醒酒。
打過招呼,徑直出了帳篷,拐個彎再要經過一輛越野車的時候,見車頂上坐了一個人,那人獨自仰望蒼穹,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就是那個人,跨越了很長很長的時間,走過歲月的長河,獨自看著滄海變成了桑田。
宋清言站在原地猶豫了很久,笑了笑終是向前走去,腳步故意加重了些,招示著有人的到來,兩人將要錯開之際,特意提醒道:
“進去吧!吳斜今晚喝了不少酒,辛苦你了。”
接著慢慢走遠,尋了一個無人的地方,一個人安安靜靜躺在沙丘上,定定望著遠方,心想著如果就這樣一直沉睡下去,何嚐不是一件好事,慢慢地,他的思緒漸漸飄遠,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宋清言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原本因酒精麻痹的思緒也漸漸回籠,腦袋除了還有些暈眩的感覺,卻已經不再疼痛。睜開雙眼,入目的仍舊是那滿天繁星。
嗅著那獨屬於戈壁中的氣味,他整個人隻覺得身心舒暢,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偏過頭看著搐動的篝火,以及篝火邊坐著的人,“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叫醒我?”
“剛到不久,看到你睡得那樣香就忘了。”
黑瞎子回過頭來時,就看見原本躺著的人不知何時醒了,青年半眯著眼眸望著自己,眼角有些濕潤,目光下移,瞟見纖細的脖頸和泛著紅的鎖骨,小小的喉結隨著他主人的說話,上下滑動著,他呼吸一窒。
“怎麼了?”
宋清言伸了個懶腰,再想瓷盤竟然湊齊了,以阿寧的行事作風看,他們十有八九等天亮之後,便會出發前往塔木陀,他正想得出神,似乎是覺察到了別人的視線,皺了皺眉。
抬頭迎上那道目光,兩人對視一眼,隨後又禮貌地把目光移開,雖弄不清楚黑瞎子為何盯著自己,他下意識把疑問說出來。
此刻的黑瞎子在想,這人的警惕心呢?他是怎樣獨自一個人出遠門的,就不害怕被人賣了,這樣想的,他淡淡提醒道:“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