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洛聖都。
康納站在一棟大樓天台的邊緣,舉著望遠鏡朝觀望。
此時他正聚精會神的看向對麵。在他的肩膀上,一隻毛色黑亮的渡鴉正在梳理自己的羽毛。
“你在看什麼?”康納身旁的架著狙擊槍的男人忽然開口。
“目標。”康納回答。
“我們的目標在幾層?”
“三十二層。”
“那你在看什麼?”
“街上的運鈔車!”康納的語氣瞬間興奮。
“???”琴酒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特麼你閑著沒事兒看運鈔車做什麼?以前的職業病又犯了?
但康納並沒有注意到琴酒陰沉的臉色,繼續自顧自的說道:“你知道,洛聖都的條子很怪,隻要跑得快,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放棄追查。如果現在動手,那車鈔票已經是我們的了。”
琴酒深吸了一口氣:“麥卡倫,你應該知道,現在你是一個殺手,不是搶匪。”
“可你不是也喜歡去日本搶錢嗎?”
“那是組織的任務,我在執行任務。”琴酒咬牙。
“胡說。有次任務你搶劫了五億日元,但隻上交了三億。”
聽康納這麼說,琴酒愣住了。
他為什麼連這個都知道?誰告的密?
就在琴酒思考組織裏是不是又出現臥底的時候,康納動了。
“霧尼,去吧。”
“嘎!嘎!”
渡鴉霧尼鳴叫一聲,拍打著翅膀飛到空中。
與此同時,在康納的視角裏,視線變得更加清晰,甚至穿透了混凝土牆壁,尋找到了目標的輪廓。
“三十二層,左數第三個落地窗,瞄準敵人,然後偏右四分之三,向左修正兩分。”
“射擊。”
話落,琴酒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子彈急速穿過兩棟大樓之間的距離,擊碎了對麵的大落地窗。
琴酒的視線透過狙擊鏡,看見目標靠著牆,緩緩的滑落。鮮血與腦漿的混合物噴灑的到處都是,其眉心清晰可見一個可怖的血洞。
見此,琴酒微微一笑,點燃了一根香煙,開始拆卸狙擊槍。
“將近七百碼一槍斃命,組織裏已經沒有比你更優秀的狙擊手了。”
康納毫不吝嗇的對琴酒予以讚美。。
“哼哼。”琴酒輕哼一聲,“如果你來,會更簡單。”
他的話中透露著對康納的認可。
康納聳了聳肩,沒有給予回應,不緊不慢的替琴酒將拆卸完的狙擊槍放進吉他包裏收好。
“走吧。”
“嗯。”
琴酒應聲,剛要動身,卻忽然停頓了一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
接通後聽了一會兒,他點點頭。
“我明白了。”
琴酒掛斷電話,看向康納。
“怎麼了?”康納也看向琴酒,眨了眨眼睛。
“還記得東野株式會社嗎?日本那個。”琴酒問。
“嗯……私藏槍支被咱們拍到交易現場照片的那個公司?好像和泥慘會有點關係。”
“對。”琴酒點頭,“他們的社長已經同意交易了。明天晚上,他會準備好錢來買回底片,數額一億日元。”
“組織還真喜歡勒索。”康納吐槽。
一億日元,換算下來不到一百萬刀,真不知道勒索這些錢有什麼意思。
都不如他幹零活賺的多。
琴酒就知道康納會這麼說,向對方解釋道:“錢隻是順帶,主要目的是為了組織以後在日本的行動更加便利。東野這條線還算有價值。”
“隨便,反正我就是個打工的。對了,既然你調取了日本,我以後是不是可以自由行動了?”康納眼中升起了一絲激動。
“哼哼……”琴酒嘴角上揚,露出了標誌性的笑容。
“不是我要去日本,而是我們。”
“啊?”
康納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我在洛聖都混的這麼舒服,你讓我去日本遭罪?那裏一點都不自由!”
“你好像不太願意?倒也不是不行……”
“真的?”
“當然,不過我走以後,就要換成貝爾摩德帶你了。”琴酒的臉上帶著幾分玩味。
“算了,當我沒說。”康納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他倒不是不喜歡貝爾摩德,反而和貝爾摩德的關係很好,特別好的那種。
隻是貝爾摩德這位大姐姐有點兒太喜歡照顧人了,各種方麵上都是,康納對此多少有些難以招架。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康納的反應在琴酒的意料之中。貝爾摩德哪裏比得上他?
他可是一點點看著康納走到今天的,貝爾摩德那個女人也配搶他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