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詩爾給他的刺激就像握不住的水蛇一般轉瞬即逝,當沈南風忍不住要回身欺負人的時候,又假裝失憶不記得自己幹過什麼,正色道:“電影院有監控,會被拍下來,到時候你耍流氓鐵證如山,是會被抓走的。”
惡人先告狀,梁詩爾得意的揚著下巴,滿臉寫著“嘿,你打不著。”
太過得意自信往往沒有什麼好下場,梁詩爾還沒品嚐到勝利果實的滋味,腰就被人環住,借著襯衣外套和爆米花桶的遮掩,沈南風的手指撩開她衣擺,順著細膩的後腰皮膚慢慢來回摩挲。
這回換梁詩爾僵成了石頭。
她的腰一隻胳膊就能完全環住,手指每碰一下,梁詩爾就抖的恨不得要跳起來,沈南風扣著她,輕笑:“這樣拍的到嗎?”
“呸。”梁詩爾臉頰在發燒,又怕被後座的人看出來,一動都不敢動,沈南風在她衣服下四處點火,要往胸口去的時候被梁詩爾隔著衣服捉住了手指,他不肯退出來,梁詩爾也不肯鬆手,兩人對峙著互不退讓,梁詩爾閉眼僵坐了整場電影,最後電影結束燈光還沒完全亮起,小家夥就瞬間撒丫子跑了。
桶底的一點爆米花灑了沈南風一褲子,他沒法跟著去追人,隻能坐著慢慢撿,等他出去的時候梁詩爾沒亂跑,乖乖坐在影院外的休息椅上盯著旁邊的蛋糕店玻璃櫥窗看。
裏麵的糕點師傅正在做一個三層巧克力大蛋糕。
沈南風覺得他都能看見小饞貓的口水了。
“想吃?”
“不想。”
梁詩爾雙手插兜站起來,眼睛卻一直盯著蛋糕看。
“又不過生日,吃什麼蛋糕。”
她湊過去掏出手機拍了一張,蛋糕師傅人很好,特意把正麵轉過來給她拍。
“我就是覺得這個蛋糕好大啊,家裏要有多少人才能吃的完?”
沈南風看了她一眼,忽然想到梁詩爾也許根本沒有舉辦過生日聚會,她常年住校,家裏人又少,有沒有人記得她的生日都難說,自然不會理解這麼大的生日蛋糕大半部分並不是用來吃的。
看到卻得不到的滋味並不好受,雖然梁詩爾看上去沒有反應,但沈南風卻攬著她的肩,硬是把人從玻璃房邊拉開了。
“再看你口水都要蹭上去了。”
“誰說的?”梁詩爾不確定還特意摸了摸嘴巴,站在原地瞪他:“我沒有!”
“還有力氣說話,看來不餓。”
梁詩爾肚子很不爭氣的“咕”了一聲。
“我知道有家烤肉很好吃。”
沈南風站在三步外朝她招手。
“還不快過來?”
蛋糕的誘惑太大,梁詩爾在沈南風和蛋糕之間猶豫一秒,最後還是朝沈南風跑去。
可能是因為腿長不夠,梁詩爾始終落後沈南風半步。
哥哥的身影就在她前麵,一伸手就能抓得住。
其實就這樣也挺好。
梁詩爾覺得,人的一生不一定非要過的那麼波瀾壯闊,他們的愛意不一定非要宣告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