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拉起梁詩爾的手,挑出那根白皙纖長的無名指,張開嘴輕輕咬了上去。
梁詩爾皺著眉叫:“我剛摸過電梯還抓過樹葉!髒!”
沈南風沒有鬆口,幾乎把她整根無名指含進去,牙齒落在指肚上,傳來輕微的酥癢感。
“你在幹嘛啊?”梁詩爾想把手抽出來:“多大了還吃手指?”
沈南風咬了一會,確定齒痕留在了手指上才鬆嘴,電梯“叮”的一聲開門,正好26樓有人,進來的時候盯著兩人看了好幾眼。
“我給你咬一圈,等以後我們要結婚了,你就以此為證來找我換戒指。”
梁詩爾把手翻來覆去的看,沈南風吻了吻她的額頭,讓她去洗澡,自己來收拾廚房。
那一口好像把梁詩爾的智商給咬沒了,花灑裏的水嘩啦啦往下澆,梁詩爾腦子糊裏糊塗的,感覺這圈齒痕好像是真的戒指一樣把自己牢牢圈住了,她甚至不想要真戒指,隻想永遠留住這圈痕跡。
可齒痕要怎麼留得住呢?
她站在花灑下傻傻的衝,腦子都快衝進水了,忽然靈感迸發,要不自己去紋個身吧?
這大膽的想法隻敢出現一瞬,轉念她又覺得,能不能把牙印百分之百還原紋出來還另說,被沈南風罵死是肯定的。
她可不想沈南風像記耳洞那件事一樣再把紋身的事掛嘴邊念叨一輩子。
可總得留個證據吧,不然沈南風要是以後不認怎麼辦呢?那自己找誰要戒指去。
思想隨風搖擺說偏就偏,明明進浴室思考的是怎麼保存牙印,出浴室就變成了怎麼讓沈南風不食言。
梁詩爾匆匆把身上的水擦幹,光穿了一條內褲和大T恤就跑出去,舉著手說:“牙印變淡了!”
沈南風剛收拾完餐具,正把剩菜封上保鮮膜往冰箱裏放,一扭頭看見梁詩爾給他玩“下裝消失風”,青春期男生哪受得住這個,瞬間化身為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忍著衝動迷茫地問她:“那我再給你咬一下?”
“咬一下才能管多久?”梁詩爾非常不滿:“我得留個證據。”
沈南風匆匆洗幹淨手湊過來,把人圈在沙發上,以幫她吹頭發為借口,偶爾吃一口香噴噴剛出爐的嫩豆腐。
正在思考人生大事的方豆腐沒空搭理她,深思熟慮了半天,比每天早上思考要不要多睡五分鍾還認真,最後一仰頭,對他說:“要不錄個視頻吧。”
瞧這模樣,生怕誰跑了她的大鑽戒似的,沈南風刮了下她的鼻尖,笑著說:“你要是這麼擔心我跑了那我們明天就去買。”
“不,就要錄視頻。”
梁詩爾已經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像模像樣的清了清嗓子,舉著手機說:“本人梁詩爾,今日收到男友沈南風先生承諾鑽戒一枚,特錄此視頻為證,下麵有請沈南風先生。”
手機轉向沈南風,屏幕裏的人偏著眼睛在對梁詩爾笑,被鬧了好久之後才勉強看向鏡頭,鄭重地說:“本人沈南風,今日承諾要送女友梁詩爾鑽戒一枚,本承諾終身有效,不限重量不限價格,隻要梁詩爾想要,隨要隨買。”
梁詩爾一直捂著嘴憋笑,好不容易忍到他說完了,偏頭擠進鏡頭裏,問沈南風:“真的買多大都可以嗎?”
“多大都可以,隻要我買得起,隻要你戴著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