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子的反應慢迅速的,我跳到河裏才擺脫,不過胳膊被子彈咬了一下。”嚴冬壓製著心跳,故作平靜地回答道。
“快讓我看看!”素雲聽他受傷,心急地催促道:“先把濕衣服脫下來。”借著窗外被窗簾阻擋過的微弱的月光,素雲扶嚴冬坐下,幫他脫下上衣,緊接著取出繃帶,在黑暗中摸索著憑借著自己的經驗開始為嚴冬包紮,也許是聞酒精多的緣故,直到此時她才聞到嚴冬嘴裏噴出的酒氣,不禁責怪道:“你喝酒了。”
“是,要不然怎麼會忍不住和鬼子動手呢。”素雲柔軟溫暖的手輕輕觸及嚴冬的手臂,嚴冬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他盡力壓住心神,用平靜的聲音回道。
“怎麼,是不是我碰到傷口了,好了,很快就完了。”素雲覺察出他的異樣,安慰著說,接著問道:“這麼晚你怎麼還出來?又是怎麼和鬼子遭遇的?”
眼看自己的手臂被包紮完畢,嚴冬的心裏又跳開了,自己再待下去恐怕會控製不住自己,他不再說話,而是猛地站起來想走。
猛站起身的嚴冬正與還弓著身的素雲撞了個滿懷,一碰上素雲柔弱溫暖的身體,嚴冬再也壓抑不住了,他一把將素雲摟在懷裏,在黑暗中尋找素雲的嘴唇。當素雲已被嚴冬緊緊地摟住,她的心裏先是一震,沒等她出聲,嘴唇已被嚴冬火熱的嘴唇堵住,素雲隻是輕輕唔了一聲,她戰鬥在敵占區從事地下活動,時刻防備著漢奸特務的搜查與抓捕,雖然她早已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但也是很緊張的。隻有和嚴冬在一起的時候,特別是當他緊緊抱住自己的時候,自己才會感到由衷的安全感,心裏才會放鬆,而且從他們相識以來,素雲就很欣賞嚴冬,雖然她們不屬於一個政黨,但是現在他們是站在一個戰線上共同抗日的。素雲也漸漸愛上這個有膽識、有能力且堅決抗日的戰士,現在自己被緊緊地摟住,漸漸地她的情感也被激發出來,火熱的嘴唇盡力地迎合著嚴冬。
但漸漸地她覺得有些不對頭,此時的嚴冬已不僅僅滿足於摟著她吻她,而是帶著她慢慢移到了床邊,當自己被放到床上時,而且嚴冬已伸手在脫自己的衣服,她猛地清醒過來,立刻輕聲地說:“不行!”她不敢用力掙紮,怕弄出動靜,同時也阻擋不住,而在內心裏,她隱隱的也在渴望。
很快嚴冬就將火熱的身體伏在素雲柔軟的身體上,素雲不在阻擋,隻是靜靜地躺在那,有些無奈但又有些渴望地說:“你呀!”很快兩人就融入到一起……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放亮,早已起床的素雲喚醒了依舊沉睡嚴冬,提醒並且催促道:“你該走了,等天亮走動的人就多了。”並且把嚴冬已經烘幹的衣服遞過來,看到已經幹爽的衣服,嚴冬歉意地說:“你一定沒休息好。”
“哪像你,睡得那麼死。”素雲微笑著說,並順手遞過他的西裝開玩笑說:“昨晚穿得這麼整潔,不會是專門找我的吧。”
嚴冬接過衣服,並順手將素雲拉到身邊,轉了個彎說道:“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這場戰爭趕快結束,那樣我們就能每天在一起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該走了。對了,你的衣服上有搶眼,你把它搭在胳膊上吧。”素雲的心裏也是一陣激動,但還是催促道。嚴冬摟著她輕輕地親吻了一下,這才依依不舍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