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嚴冬哪有心思和他玩這些,他此來是為了等櫻子前來探聽消息,同時想到為山裏的遊擊隊搞批棉花準備做冬裝,山裏的冬天是很冷的,看李老板是否能辦得到。但是一開始他可沒表態,今晚的正式行動還沒開始呢。
嚴冬頻頻地向李老板舉杯,直到兩人一斤酒下肚,嚴冬覺得差不多了,等會如見了櫻子也好搭話了,這才放慢了速度,和李老板談起收購運送棉花的事來,可是李老板一聽他要幹的是鬼子禁運的物資,雖然嚴冬說是運往武漢,但還是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嚴冬最煩這種膽小怕事的人,要不是要等櫻子,自己早就和他拉倒了。
正當嚴冬心煩的時候,外麵傳來監視者的叫賣聲,聽到暗號,嚴冬立即起身對李老板說:“我出去一下。”李老板以為他出去方便,看剛才嚴冬好像對自己不太滿意,立即熱心地準備一起去。
兩人剛到走廊,恰巧碰到剛進來的櫻子,櫻子沒想到在這會看到嚴冬,心裏一緊,不由得看了看身邊的人。嚴冬卻裝作碰巧了一樣上前打招呼,“櫻子小姐,和朋友一起來吃飯呀。”
“是,你也在!”櫻子有點尷尬地說:“這位是,是田先生。”
嚴冬早就看到他身邊的人,眼光銳利的嚴冬注意到,櫻子身旁的人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個子稍微比自己矮點,身材筆直,臉上露著高傲的神態,雙眼看人直視且冷峻。在聽櫻子介紹說是相識的朋友後,這才上前和嚴冬握了握手,並且弓了弓身,嚴冬握著他的手,立時覺出他的手剛勁有力,而且他的手上的繭子表明,這人是練過武或是當兵打槍的,同樣,那人也看出了嚴冬的不一般,兩人客氣地說了幾句話。
嚴冬接著向他們介紹一旁的李老板,這次櫻子和那人隻是瞥了一眼,嚴冬也不在意,立刻邀請道:“你們定好桌了嗎?要不和我們坐一起吧。”
“不用了,我們定好了。”櫻子推脫並且補充道:“等我忙完了,我約你吧。”
“好的。”嚴冬應著,他的心裏還有疑團未解,心中一動的他立即用日語對櫻子說:“櫻子,我和李老板談一筆買賣,我們想收購一批棉花送往武漢,你能不能幫上忙?”
櫻子雖有要事在身,但對嚴冬的事卻很上心,立刻回道:“棉花雖是控製物資,但既然是送往武漢,我想沒問題的,等過幾天我替你打通一下。”
對於櫻子的應允嚴冬倒沒放在心上,他雖裝作仔細地聽著,卻把目光自然地撇了姓田的那人一眼,而姓田的雖已把目光投向別處,但是嚴冬卻覺察出他聽得懂。“什麼姓田的,分明是個鬼子!”嚴冬判斷出,此時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這才告辭道:“你們去吧,咱們有機會再聊。”
等櫻子他們走進一間雅間後,一旁的李老板來了精神,他湊到嚴冬耳邊說:“秦兄弟,沒想到你和她這麼熟,這就好辦了,棉花的事我做定了。”
“好,不過你剛才也聽到了,要等幾天。”嚴冬心中厭煩,他對這個膽小有愛財的家夥很是看不上,所以告辭說:“好了,改天咱們再談吧,我也該回去了。”不容李老板挽留,他已徑直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