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狠狠的瞪了賈瑞一眼,然後走下主位,跪倒在地叩首。
“臣張繼恭請聖安。”
“聖安恭。”
張繼這才敢站起來,不過張繼也是一個暴脾氣,否則的話,當年也不可能帶領兩千雜兵就和幾萬的叛軍對陣。
“昨天偶感風寒,已經無力指揮大軍,所以請賈大人暫領大軍,我在西安恭聽賈大人的捷報。”
其實張繼的心中這股火已經憋了好長時間了。
這一次甘肅叛亂,朝廷命令張繼為大元帥,可是又派了一個賈瑞為欽差大臣,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不相信我張繼呀?
本來張繼還忍著呢,覺得要是賈瑞識趣的話,他就不說什麼了,等到大軍功成,分賈瑞一些功勞,讓他那鍍鍍金也就算了。
可是沒想到這賈瑞竟然敢和他叫板,那幹脆你領大軍去吧,我倒要看看伱賈瑞有什麼本事。
賈瑞一下子讓張繼給將到這裏了。
要說領兵作戰,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事,賈瑞都沒有這個經驗,就連兵書也沒讀過幾本。
這時候一下要領十餘萬大軍和敵軍作戰,賈瑞還真是有些心虛。
不過,看著張繼那張討厭的帥臉,賈瑞一下子也火了。
沒有你張屠夫,難道我還要吃帶毛豬嗎?
“好,那本欽差就暫領大軍了。”
賈瑞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伸手向前一攤。
張繼一看賈瑞要東西的動作,就知道這家夥要兵符印信。
張繼也沒有推辭,直接就從桌子上拿起了大元帥的印信向前一推。
賈瑞上前去抱起印信,然後看了張繼一眼,轉身就出了門。
等到賈瑞走了之後,從外邊就轉進來了一個中年的書生。
他對張繼先拱了拱手,然後說道:“侯爺你就這麼輕易交出印信,萬一要是大軍失敗,如何向朝廷交代。”
“嗬嗬,我早有安排,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那中年書生聽了之後,眼睛閃過了一絲隱晦的不滿,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可是,十萬大軍關係到無數的家庭,如若軍敗,甚至敵軍兵鋒,可能蔓延到陝西,又有無數的百姓要遭殃了。”
“嗨,本帥又如何不知道?可是君命難違呀!”
接著整個的花廳,陷入了沉默之中。
再說賈瑞,再從張繼那裏得到了兵符印信之後,立刻回到房中,寫了一分秘折,命令跟隨他的密探立刻送往京城。
因為賈瑞已經從今天和張繼的交談之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張繼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這麼意氣用事,直接就把兵權交了,而且交給了自己這個毫無領兵經驗的人,這不是把朝廷的大事當兒戲嗎?
不過賈瑞現在也沒時間等太上皇上的回複了,因為甘肅急若危卵,要是再不進兵的話,蘭州都被人家奪了。
因此賈瑞已經下定決心了,幹脆明天自己合兵一處直入甘肅。
敵軍就是能爭善戰,但是麵對十萬大軍彙成一團,他們也不能在短時間內擊敗自己。
而且有了自己這大軍的牽製,蘭州應該會轉危為安。
隻要等到太上皇的回複到了,那麼自己也就沒什麼責任了。
第二天一早,賈瑞抱著尚方寶劍和大元帥兵符,帶著自己的家人直入軍營。
來到中軍寶帳的時候,發現諸將已經在寶帳之中等候了。
賈瑞進了寶帳,然後目不斜視,直接走到了正中間的帥位之上,穩穩落座。
諸將見到賈瑞坐在正中間的帥位置上,都有些目瞪口呆。
要知道這帥位可是給三軍大帥坐的,賈瑞就是欽差大臣,也隻能在旁邊再設一座。
賈瑞看出了下邊諸將的疑惑,他將兵符向上一舉,然後說道:“大元帥張繼病重無法理事,但是前線危機,所以張繼委托本官暫督大軍。”
下邊的諸將聽了這話,一片的喧嘩。
昨天的時候張繼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張繼就病重了?
接著眾將好像明白了什麼,又莫名的眼光看著賈瑞。
賈瑞被這些將軍們看得渾身不舒服,但是他知道現在不能示弱。
“本官奉太上皇,皇上之命,欽差大營,現在元帥不能理事,本官當仁不讓,諸將不必多言。”
眾將觀看到賈瑞氣勢這樣的旺盛,再加上他欽差大臣身份,背後還背著尚方寶劍,於是一個個不敢再多言。
賈瑞見到將這些驕兵悍將暫時壓服了,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