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一來到內務府之後就借著查賬的緣由,把最近要撥下去的款項仔細的看了一遍。
也有幾個款項,賈瑞在後邊專門注明了一行字。
完事之後,賈瑞把賬本扔給了一旁的李太監。
李太監接過來看了一下,然後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賈瑞把義忠郡王府所需要的款項全部給駁了回去。
要知道義忠郡王現在在朝廷上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眼前的賈大人要是得罪了這位爺,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賈瑞見到李太監遲疑,笑著說道:
“不必擔心,本大人自由決斷,出了事兒怨不到你頭上。”
李太監聽了之後張了張嘴,想要勸賈瑞幾句,不過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他給賈瑞行了一禮,捧著賬本出去了。
賈瑞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笑了笑,這個李太監隨著和自己待著時間長了,也慢慢的向自己靠籠了過來。
這段時間賈瑞忙於軍務,對於內務府的事情管的少了。
而這李太監在這段時間不但沒有輕視賈瑞,反而求見的次數更加多了。
對於這種明顯的向自己靠攏的實權人物,賈瑞也是給予了他尊重,因此現在內務府的事情幾乎都是由李太監處置。
這是賈瑞在考驗李太監,看他有了權勢之後會不會得意忘形,會不會靠向別的人?
如果他經得起考驗,以後就是一個得用的人手,要是經不起考驗,賈瑞會隨便找個理由把他打下去。
就目前這段時間來看,李太監還算是老實,並沒有出什麼差錯。
幾天之後,義忠郡王恐龍首宮回到府中,還沒有坐穩,府上的管事太監就匆匆的過來了。
“王爺,咱們府裏的官窯瓷器,被內務府給擋下來了。”
義忠郡王愣了一下,然後好像就想到了什麼。
他皺了皺眉,然後四平八穩的坐在了椅子上,旁邊的丫鬟送上了香茶。
義忠郡王喝了口茶,這才問道:“內務府那一邊有什麼說法嗎?”
總管太監露了個苦笑,然後說道:
“王爺,內務府那一邊說,這一回的官窯瓷器在運河之上翻了船,所以數量不夠,隻能是委屈王爺了。”
義忠郡王有些惱火了。
這點官窯瓷器對於義忠郡王來說不算什麼,不過,別人的王府中用的都是官窯,要是自己這一邊用上了民窯,這走出去還不被嘲笑死?
另外一邊,內務府這一回也非常有蹊蹺。
要知道自己可是最近風頭最盛的王爺,就是聲名赫赫的忠順王,也得讓自己三分。
就憑自己的這個地位,就是真的官窯瓷器不足了,最後也得從別的地方找補,絕不會短了自己這一邊。
而現在內務府直接就把自己的官窯給停了,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兒,是個人都不相信。
義忠郡王坐在椅子上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就把手裏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好你個賈瑞,本王與你勢不兩立。”
義忠郡王馬上就想到了,賈瑞這個內務府總管在給自己找絆子。
義忠郡王當天晚上就把自己的心腹幕僚都招了過來,他們在密室之中嘀嘀咕咕了一晚上。
之後的幾天朝廷之中,就開始流傳著關於賈瑞的小道消息。
而這個消息也很快就被皇帝知道了。
“你說什麼?這是真是假?”孝康皇帝既激動又震驚的問道。
站在下手的夏守忠,一臉堅定的說道:
“現在朝廷上下都這麼流傳,奴才也在宮裏打聽了一下,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
孝康皇帝聽了之後,激動的在養心殿的大殿上來回的踱步。
自己終於是抓住了賈瑞一個致命的把柄,隻要是把這件事情引爆,賈瑞就是有太上皇護著,恐怕太上皇最後也得妥協。
難道太上皇真的會因為一個賈瑞,和整個朝廷的文臣作對?
講到這裏之後,皇帝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他輕輕的坐在寶座之上,然後把夏守忠招到自己的身旁,在他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夏守忠一邊點頭,一邊臉上露著笑容。
“奴才明白了。”
皇帝滿意的揮了揮手,讓夏守忠出去辦事兒。
不過皇帝並沒有就此放鬆警惕。
要說在朝堂之上,自己的政治對手是賈瑞的話,那麼在皇室未來繼承的問題之上,義忠郡王對自己的威脅越來越大了。
這一次除掉賈瑞,能不能想個辦法把義忠郡王也捎帶上?
想到這裏之後,皇帝眼神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