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在這些被抓起來的官員之中,還是有一些剛正不阿。
無論秦順如何的拷打,花樣百出,這些人愣是咬緊牙關,一個字都沒有往外吐。
這家夥管的是光祿寺。
那地方是除了內務府外第二個肥差。
在這個地方當主官的人哪有不貪的?哪一個不是吃的滿嘴流油?
就是在剛剛當官的時候還有些意誌,但是在長期的金錢和美色的腐蝕之下,他的意誌也被消磨的沒有了。
因此這一邊剛用刑,周恒開始還準備為皇上盡忠,咬牙不說。
可是身上的痛苦實在是太嚴重了,一波一波的衝擊著他的大腦,很快他大腦中的防線就被攻破了。
接下來周恒就供出了他的同夥那些在他的安排下,給賈瑞下毒的一條線。
從這條線上拉出來的官員最少有七八位,當然這些都是光祿寺的官兒。
接著周恒又供出了許多他懷疑的官員,並且直言不諱的說道,李純是直接接到了皇帝的指示,這才來找他的。
這等於是直接把皇帝給賣了。
除了這些之外,他還供出了許多在皇宮之中他的眼線。
秦順聽了之後滿臉都是笑容,終於是把這些個埋伏在皇宮中的逆賊給抓出來了。
這段時間秦順可是沒少受到賈瑞的責難,稍微有些不對勁兒,就是跪在院子中一頓的掌嘴。
因此秦順對於給賈瑞下毒的這些家夥,恨的是牙根直癢癢。
這還是秦順在規定時間內抓回了周恒的家屬,要不然的話他也不能站在老李看著別人用刑了。
在從周恒嘴裏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秦順便暫時放過了周恒,讓他能夠休息一天。
接著他就去了其他的刑場,看了那些被抓起來的文武大員。
這些人都是前幾天在乾清門大殿,站出來支持皇帝處死賈瑞的人。
賈瑞對於這些人也沒客氣,交代秦順,要以謀逆罪嚴加審問。
秦順知道這些人是被冤枉的,但是賈瑞安排下來的事情,他是拚了命也要執行。
雖然你是冤枉的,我也找不到證據,但是我可以自己造證據呀。
就這樣,秦順在這幾天造了一批的書信,都是這些人互相聯絡,想要謀害皇上的書信。
在這之後,秦順就開始嚴加拷問皮鞭子、老虎凳、辣椒水一樣一樣的上。
很多官員經不起嚴刑拷問,便認了下來之後簽字畫押,這更加成了其他人的罪證。
不過在其中還是有幾個死硬分子,咬著牙就是不答應,這讓秦順有些煩惱。
等他走進了刑訊室,就見到上邊綁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翰林院大學是寇綱。
這老家夥原先在朝堂上打時候,見風使舵給賈瑞下絆子。
現在被賈瑞拿了,秦順還以為這老家夥會頭一個開口招了,沒想到這老家夥簡直就是鐵嘴鋼牙,自己用了幾十種刑罰,也沒有讓他多說一句話。
秦順又不能讓這老家夥死了,所以到了後來他都不敢用大刑了,隻能是慢慢的磨。
“怎麼樣?這老家夥招了沒有?”
一個小太監見到秦順進來了,趕緊上前打千施禮,然後回道:
“回公公的話,這老家夥簡直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小的已經用盡了手段,他是一個字也沒說呀!”
秦順走上前去,用手中的棍子抬起了寇綱的腦袋,然後問道:“老爺子,要我說你還是趕緊招了吧,免得受這皮肉之苦。”
“你讓老夫我招什麼?”寇綱用虛弱的語氣說道。
“招出你的同黨,這樣一來,你舒服了,爺們兒我也能省點兒麻煩。”
寇綱用不屑的眼光看了一下秦順,然後說道:
“你這個太監看起來精明,怎麼這事上糊塗了,有些人我可以招出來,有些人我可不敢呀!”
秦順一聽這話來了興致,“你別怕,有我們主子給你撐著,我就不相信這天下還有人能威脅得了你?”
“吳國公能夠保我一時,卻保不了我的一世,更何況我還有家人親友,我要是隨便招認了,恐怕我的家族就要從世界上除名了。”
秦順皺起了眉頭,冷冷的看著他,然後說道:“你如果不招,恐怕你的家族馬上就要出名,你要是招了也許還能在我們主子的庇護之下,過得舒舒服服,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如果讓我招幾個普通的小人物我就認了,可是你讓我招的這些人,哪一個背後不是有大勢力的?一個兩個的我還不在乎,你讓我招七八位,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