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陛下，您這是幹什麼呀？”
賈瑞感歎了一聲，然後就向旁邊的秦順是哪個眼色。
秦順臉上也有些發白，不過還是順著賈瑞的意思重新倒了一杯酒，然後遞向了皇帝。
而皇帝身體向後挪了挪，然後眼睛看向的一邊。
秦順偷眼看了賈瑞一下，接到賈瑞眼神中有些不耐煩，他立刻上前一步，用手掐住皇帝的嘴巴強行將這杯酒給他灌了下去。
由於灌的太急了，皇帝在酒下肚之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過了好半天，皇帝停止了咳嗽，然後對賈瑞怒目而視：“亂臣賊子，朕到地下等著你。”
賈瑞看著皇帝，笑著說道：“皇上見了太上皇給我問聲好。”
皇帝兩眼噴火的說道：“你這個人怎麼就沒有一點感情，簡直就是冷血禽獸。”
“陛下，能登上那個位置的人，哪一個又有感情？”
說完之後賈瑞便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小屋。
出了乾清宮再回，養心殿的路上秦順張了幾次嘴，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說。
其實秦順也在奇怪，賈瑞去前清宮就是為了灌皇帝一杯酒嗎？那杯酒也不像他想的那樣是毒酒呀，要不然的話，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皇帝早就毒發了。
其實還是知識限製了秦順的想象，賈瑞給皇帝喝的那杯酒確實是毒酒，不過裏邊的毒卻不同尋常。
那杯酒中加的並不是普通的草藥或者是毒蛇等物的毒液，而是一種礦物。
這種礦物在古代也算是稀有，那就是金剛石。
別看金剛石，堅硬無比，其實堅鋼石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毒藥。
隻要把金剛石磨成粉，由於其疏水親油的特性，當人服食下金剛石粉末後，金剛石粉末會粘在胃壁上，在長期的摩擦中，會讓人得胃潰瘍，不及時治療會死於胃出血。
而且在這古代是不可治的。
賈瑞知道這個冷知識，也是看一本趣聞，上邊說在中世紀的時候，許多貴族就是死於金剛石粉末這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
更加可怕的是死於金剛石粉末，如果不是現代法醫，在古代這個醫學還不發達的時代，根本就驗不出來。
賈瑞之所以用這種毒藥，也是為了在皇帝死了之後，眾大臣前來瞻仰皇帝最後的遺容，不至於顯出不必要的異常。
接下來幾天，賈瑞還是在處置江南的那些尾巴。
而皇帝那一邊，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
原因是最近一兩天皇帝開始吐血了，賈瑞也沒有吝嗇，幾乎把太醫院的太醫都派了過去。
可是這些太醫們幾乎用盡了手段，各種湯藥不停地喂下去，各種針灸也是輪著上，但是對於皇帝的病情卻並沒有任何的幫助。
對於這件事，滿朝文武都已經知道，甚至有幾個忠心的大臣，闖進了太醫院，強迫太醫把皇帝的脈案給他們看了。
賈瑞對此紛紛擾擾，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一樣，由著這些人鬧騰。
而隨著越來越多的大臣知道皇帝的病情，大家慢慢的對皇帝是否中毒，這件事已經不在意了。
因為這些大臣大部分都是科舉製出身，要知道書生們可是流傳著不為良相便為良醫，因此這些人多少都讀一些醫書。
皇帝的脈案在被幾個人看過流出來之後，大家一研究就知道，皇帝這是吃長期吃了什麼不消化的東西而引起的吐血。
既然不是中毒，那就說明是皇帝的身體本身有問題，也怨不了人家賈大人。
甚至，就連皇帝本人也懷疑自己錯怪了賈瑞。
就這樣，在一個月之後，馬上就要過年的時候，皇帝突然大口吐血，各個太醫用盡了手段也沒有止住。
最後太醫們也慌了，照這樣下去，皇帝也就是一個時辰的時間了。
於是他們一商量趕緊抓過了乾清宮的小太監，讓他去養心殿稟告賈瑞。
這時的賈瑞根本就不在養心殿，而是在永壽宮。
他為什麼不在養心殿呢？那是因為賈瑞現在看到那小皇子就覺得有些心虛，所以幹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就在永壽宮長期待著了。
他剛剛吃了晚飯，正扶著靜妃在養長春宮的院子裏轉圈呢，就見到老李匆匆的走了過來。
“國公爺，太醫們傳來的話，皇上就這一個時辰了。”
賈瑞聽了之後隻是手動了一下，便不在意了，而旁邊的靜妃卻臉色有些發白。
雖然靜妃這段時間也聽聞皇帝病了，太醫們束手無策，可是她卻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賈瑞招過一個宮女，讓她把靜妃扶回去，之後才對老李說道：“讓人把皇上的皇子全送到養心殿，送皇上最後一程。”
賈瑞頓了頓又說道：“讓內閣大臣們都來，一起送送皇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