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聖淩,你等等我。”
前麵走的人停了下來,任小萌急忙跑上前,氣喘籲籲的說:“你走這麼快幹嘛?”
冷聖淩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我有事要去辦,明天才回來。”
“啊?”小萌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隻覺得失望,埋下頭,弱弱的應了一句:“哦。”
冷聖淩眼裏有一絲動容,但很快閃過,隻說了一句:“我走了。”
看著他的身影,任小萌覺得很難過,他們相處的時間本就短,他還對他不冷不熱的。
他一個人在街上轉悠,也不知道去哪。回客棧看到薩瑾唯和江翊鴻他倆甜甜蜜蜜,心會更不舒服。
任小萌走到小河邊,坐在河邊的石凳上,看著滾滾流去的河水,晃悠的蕩著雙腿。
寒風吹來,他覺得有點冷了,隻得緊了緊衣服,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一個溫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這位小兄弟是有什麼事不順嗎?”
任小萌抬頭一看,見一個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白衣男子正含笑看著他。不由一愣,問道:“你和我說話嗎?”
那人淺笑著說:“這隻有你我,我還能和誰說了呢?”
任小萌臉微微一紅說:“也沒有什麼不順心的事,無病呻吟罷了。”
那人指著他旁邊的石凳說:“在下可否坐下來說話。”
任小萌點點頭:“坐吧,這本就是給大家坐的。”
那人坐下來,看著他說:“小兄弟是外地人吧。”
任小萌答道:“你可以叫我任小萌,我是特意來參加冬娛節的。”
他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嗯,的確,每年的冬娛節都會有很多外地人來。我叫張宇晨。”
任小萌平淡的表情終於有了鬆動,他站起來略微激動的說:“張宇晨,你是北海神醫的徒弟?”
張宇晨爽朗一笑:“沒錯,正是鄙人。”
任小萌兩眼發光,拉著他的衣袖說:“你和我比試比試,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強。”
張宇晨笑了笑:“輸贏真的這麼重要?”
小萌雙手叉腰,倔強的說:“我不管,醫和毒,素來要爭個你死我亡,今兒我們碰上了,就比一下。”
張宇晨一愣,堂堂的毒聖居然是如此小孩子脾氣。
然此人定不是假冒的,他最初過來搭話,便是聞到了他身上毒藥的味道,雖說很清晰,卻是劇毒無比,一般人是不能駕馭的,但沒想到他竟是毒聖。
任小萌在他眼前用手揮了揮,“呃,回神了。”
張宇晨眨眨眼笑了笑,不語。
任小萌撇撇嘴說:“我已經在你身上下毒了,你先醫吧,醫不好就到悅來客棧來找我,我這些天都會在那。”
張宇晨又是一愣,在身上聞了聞,的確多了一份清香。他勾嘴笑了笑:“我會來找你的,但不是為了解毒。”
任小萌瞥一眼,冷哼一聲:“你就這麼自信能解?”
看著他的表情,張宇晨隻覺得很想逗逗他:“我們拭目以待。”
小萌鼓起腮幫子,賭氣道:“你別說大話,我告訴你,等你來找我的時候,我不會給你解毒的。”
張宇晨寵溺的笑了笑,伸出手想捏他的臉,卻在碰到他光滑的皮膚時,心裏一震,人也清醒過來,他是在幹嘛啊!
任小萌也很是震驚,一雙眼瞪得又圓又大,這人突然抹他一下幹嘛,是給他下毒嗎?沒感覺呀。
張宇晨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明晚的冬娛晚會你可以來看一看,我們風陽人善歌善舞,明晚將有一個全民舞動大會。”
任小萌眨了眨眼,抿了抿嘴,麵無表情的說:“我知道,不用說我也會去。”
看著他被風吹得紅彤彤的臉,他真想伸出手幫他捂熱。卻瞬間驚醒, 他怎麼對一個男人...他暗嘲一笑,作揖說:“我還有事,就先離開,告辭。”
任小萌揮揮手,不在意的說:“走吧走吧。”
張宇晨心裏一沉,但是依舊大步離去。
任小萌也不想再待這了,就回了客棧。
路過薩瑾唯的房間,他停頓一下,卻聽見裏麵傳來的嬉笑聲,於是他舉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注定無眠。
一大早,薩瑾唯就跑去敲任小萌的房門:“小萌,小萌,快點起來。”
拍了一陣,房門打開,一眼看到的就是小萌白皙的臉上的那對熊貓眼。她擔憂的問道:“嗯?你怎麼了?”
任小萌擺擺手說:“沒事,就失眠。”
薩瑾唯湊到他耳邊曖昧的說:“冷聖淩呢?他不在啊?”
任小萌一把推開他:“你不怕你家那位吃醋啊,靠這麼近。”
薩瑾唯回過頭看了一眼江翊鴻,吐了吐舌頭笑了笑,又把任小萌推進房去:“好了,快點去收拾收拾,我們等會吃了早餐就出發。”
當小二把早餐端上來時,任小萌剛好下樓,薩瑾唯笑著說:“正好,快來。”
小萌弱弱的應了一句,拖著他的雙腿,走了過來。
薩瑾唯搖了搖頭,撇撇嘴說:“小萌啊,你現在這副樣子,讓我想到一個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