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翊鴻沉默一陣後開口問道:“那位師兄是誰?”
皇上搖了搖頭:“他也是個癡情的人,這些都是我造呢孽。”
“父皇!”
“那些藥,朕已經派滅尋找了十二年。落日晴紅朕找到一株,落日晴紅前幾個月傳說江湖上發現了一株,朕已經派人去把守。縉雲王宮內曾有一塊,卻在二十年前三子躲嫡中的下落不明,朕曾派人多次在縉雲王宮查找,卻沒有絲毫消息。”
江翊鴻沉聲說:“無憂穀毒聖任我行與兒臣有些交情,此次中毒也是替父皇抑製住毒性。”
皇上一怔,眼裏閃過一絲流光又立即恢複正常,沉聲說:“此次毒發,朕還剩多久?”
江翊鴻遲疑一下,還是如實回答:“一個月。”
皇上歎了口氣,擺了擺手:“罷了,你先下去吧。”
江翊鴻心裏如被揪住一般,僵了一陣後,行禮退了出去。
任小萌帶著影衛到天山上去采摘冰魄雪蓮,江翊鴻帶著一隊人趕往縉雲。
薩瑾唯抱著江銘澈守在王府裏,看著小司徒澈天真爛漫的樣子,心裏十分的焦急。
她心裏一直忐忑不安的,總覺得會有什麼會發生。
在第九日黃昏時,任小萌帶著冰魄雪蓮回來了,一回來就抱著江銘澈狂親一頓。
薩瑾唯擔心的看著任小萌說:“江翊鴻什麼時候回來啊?”
任小萌一愣,挑眉打趣道:“怎麼,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安啦,安啦,江翊鴻還舍不得他如花似玉的小嬌妻。”
薩瑾唯白他一眼,垂下眼眸:“我這幾天心裏很不安,很怕你們會出事,現在你回來了讓我鬆了口氣,但同時更為江翊鴻緊張。”
任小萌見她如此,也不逗她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江翊鴻足智多謀,不會有事的。”
薩瑾唯點了點頭,深深的歎了口氣。
江銘澈見薩瑾唯歎氣,在任小萌懷裏扭動著,哇哇的哭了起來。
薩瑾唯急忙抱過來,搖動著哄他。
任小萌笑著說:“所以說母親的情緒會影響孩子,你看你不高興,江銘澈就哭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哭喪著臉。”
薩瑾唯看著兒子哭紅的小臉一陣心疼,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寶貝不哭了,媽咪不再氣餒了,你父王一定會平安平安回來的,你和媽咪一起等著父王回家。”
江銘澈似乎聽懂了薩瑾唯的話,停止了哭叫,長長的睫毛上粘著淚珠,水晶般的眼眸直直的看著薩瑾唯,看得她心裏又是一番翻江倒海。
任小萌心裏暗歎一口氣,他心裏也很不安,但不是有關江翊鴻,而是眼前的薩瑾唯。
但他也不確定,畢竟他已不做女人這麼多年了,所謂女人的自覺,也不知道還有幾分真實。
哎,也許是看著她緊張的樣子,自己心裏跟著緊張罷了。他想到這裏,心裏鬆了口氣,釋負的笑了。
楊北稟報:“王爺,我們的人在縉雲王宮內查找一番,依舊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江翊鴻眼神一暗,思慮片刻後,沉聲說:“讓人散消息出去,就說我病重,急需天心石做藥引。”
楊北一怔,卻依舊領命走了出去。
翌日,縉雲王宮,莫言撫著戴著頸上以二十的銀鏈上的赤紅的石頭,冷冷一笑。
江翊鴻,你終於也有求我的一天,我要你把從我這搶去的全部拿回來,包括那個小女人。
三日後,薩瑾唯派人打探消息的人回來,在聽完他的稟告後,薩瑾唯的臉瞬間蒼白。
薩瑾唯膽顫的看著任小萌:“怎麼會,他怎麼會突然就病重啊?”
任小萌沉著臉,皺眉說:“你先別急,這可能是江翊鴻誘敵的方法。你還打探到什麼消息?”
那人見任小萌嚴肅的樣子,心裏一顫,急忙稟報:“王爺到了縉雲後,便開始上吐下瀉,起先以為是水土不服,可幾天過後,病情更加的嚴重,現在王爺已昏迷不醒。”
薩瑾唯腳一軟,身子晃了晃,還好任小萌及時的拉住她。
她麵無血色的看著任小萌說:“我想去縉雲。”
任小萌暇思一會,抬頭看了眼小園懷裏的江銘澈,再看向薩瑾唯。
薩瑾唯看著睡熟的江銘澈,心裏一沉,現在他還這麼小,她真不忍心扔下他,但又不能把他帶上。
可是江翊鴻在縉雲又實在是讓她放不下心,她現在都恨不得飛過去了。
她轉過頭,不再看他,眼一閉,心裏如同被揪著一番,咬牙道:“麻煩幫你找個素質好,身體健康的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