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在睡夢中逐漸清醒,她慢慢的睜開眼。眨了眨眼,神色慢慢由迷蒙變得清明,一刹那,眼睛靈光閃爍。
空氣裏彌漫著難聞的消毒水味,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以及旁邊儀器發出滴滴的聲音,讓張彥再一次陷入迷茫。
她掙紮著坐了起來,隻覺得身子十分沉重,腦袋也暈暈的,全身沒有一點力氣。
怎麼回事,難道她又穿越回到現代了嗎。當她意識到這個念頭,一瞬間心裏百番滋味。不知是該為自己再次活過來而高興,還是...
思及至,她擰緊了眉頭,心在隱隱作痛。
兩年的愛恨糾纏,山盟海誓,猶如太虛夢境一切成空!
可是,若這隻是一個夢,為什麼有那般的真實,直至此刻也牽腸掛肚,魂牽夢縈。
臉上一涼,才驚覺自己已是滿臉淚水。
腦袋中不由浮現出江銘澈那天真可愛的笑臉,讓她的心更是像被刀割一般疼痛。
門被打開,一個護士推著車走了進來。
待她看到張彥坐在床上,心裏一喜,激動的叫了一聲:“張小姐,你醒了啊。”
隨即,她按了鈴,通知醫生。走上前,把張彥扶著坐好,把枕頭塞到她的背後,讓她靠著舒服一點。
看著這個這個年輕的小護士急躁的忙著,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笑容。
張彥心裏一暖,先前的煩惱也被減輕。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向她說了一聲:“謝謝。”
小護士看向她,這才發現她臉上的淚痕,先前的笑臉立刻被擔憂取代,焦急的問:“怎麼了,你怎麼哭了啊,有哪裏不舒服麼。你別慌,醫生馬上就過來,你的身體醫生前麵檢查過,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你放心啦。”
張彥看著這個小護士,慌忙的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堆,她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別急,我沒事。”
小護士停下來樂嗬嗬的看著她。
看著她這個樣子,張彥心裏的陰霾一掃而去。
一個年紀約四十的醫生走了進來,看著張彥精神的樣子,笑著說:“你終於醒了,來,我為你檢查一下。”
張彥點點頭,在小護士的幫助下,躺了下來。
醫生拿出儀器,開始為她檢查。
一段時間後,醫生將儀器收好,笑著說:“各項基礎生理指標都正常,明日全麵的進行檢查,待結果出來後若無異常,就可以出院了。”
薩瑾說:“嗯,麻煩了。”
護士幫著張彥把床搖起來,張彥問道:“請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護士道:“張小姐你是兩個月前被你同事送進醫院的,你的各項指標正常,卻一直昏迷不醒,現在終於好了。”
張彥愣了愣,兩個月嗎?原來那兩年的發生的事,隻是兩個月。想必是公司同事聯係不上她,去她家找她,才救了她。
她不由覺得幸運,她一直孤身一人,隻是跟同事們打趣過,若是她失聯,一定要去她家救她。好在她和同事關係好,她才能及時救回一命。
翌日,檢查結果出來,一切正常,張彥便出院了。
回到家,裏麵的一切和兩個月前一樣,張彥坐到沙發上,不由的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當時那個黑衣人大刀砍向了她,任小萌在危急時刻,將張彥緊緊的護在懷裏,為她擋下了那一刀。
張彥猛的抬起了頭,她並沒有被那把刀傷到,那應該是那毒的原因。
任小萌他!張彥心裏一揪。
她回想任小萌跟她說過的話,從中找到關鍵信息,他是S省XX大學的學生。
張彥便計劃著等身體完全恢複就去去S省。
五日後,張彥站在任小萌的病房前,提起手敲門,卻始終不能敲下,手不停的抖動。
深吸一口氣,張彥鼓足勇氣準備敲門,門卻從裏麵打開了。
一個阿姨提著一個溫水瓶正疑惑的看著她:“請問你是?”
她轉過身看了看裏麵的同樣一臉疑惑的任小萌溫婉的笑了笑:“你是找我們小萌的吧,我去打水去了,你們慢慢聊吧。”
張彥看著那個阿姨的背影又看了看床上看著她的那個女孩,愣愣關上的門,慢慢的走上去,試探的喚了一句:“任小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