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馬不停蹄,原本要十幾天的路,硬是九天就到了臨近無憂穀的一個小城。
薩瑾唯給她配的馬車非常好,馬車裏鋪了厚厚的一層軟墊,但任小萌依舊有些吃不消。
任小萌找了一個客棧住下,她要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要用最好的姿態見冷聖淩。
她從張宇晨那裏討了舒緩疲勞的湯藥配方,吩咐小二送來水,將一身疲憊的身體泡入湯水之中。
雖然她對張宇晨沒有意思,卻不忍讓他牽掛不已。
那日午後,她和薩瑾唯正說著話,張宇晨過來給薩瑾唯請脈。
任小萌和他說了幾句,告知他任我行在幾年前已經被殺害。
聽到這個消息,張宇晨頓時就懵了,他不敢相信那麼一個機警的人會如此消失在世上。
看著他驚訝又帶著悲傷的神情,任小萌有些又不忍,便轉移話題讓張宇晨給她緩解疲勞的藥方。
張宇晨恢複神色應了下來,提筆寫下藥物的配方,便和她們告退。
第二日,任小萌睡足了,準備好一切後,她又登上馬車,朝目的地前進。
半日後,馬車停到無憂穀前。
任小萌拿著包袱從車裏下來,吩咐安排好車夫,便踏步進穀。
走在熟悉的小道上,想著小道終點有自己想念已久的人,她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一路上,微風習習,鳥語花香,但任小萌卻皺了皺眉,她的甲乙丙居然沒有在路上守著,一路通暢。
無憂穀中有一種鳥,被以前的穀主馴服後,用於通報有陌生人進穀。
也是這樣,那次江翊鴻和薩瑾唯他們進穀,任小萌才知道情況,早早讓甲乙丙去守穀。
任小萌心裏一緊,難道是出什麼事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若是出了事,江翊鴻必定知道的,可為什麼沒有人來攔她呢?
想不通,任小萌心裏有點擔心了,腳步更快了。
終於,任小萌停了下來,她喘了喘氣,推開院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發束黑玉冠,身著黑色錦袍,腰圍黑壁玲瓏帶,若美玉雕成的俊臉上在夕陽灑下的淺淺金光裏,更是讓人移不了眼。
冷聖淩開口打破了此時的寧靜,臉上初見任小萌時的一抹疑慮瞬間被煞氣取代:“你是誰,你是如何進的穀?”
任小萌愣了愣,水晶般透明的眼眸轉了轉,突然閃耀出一絲精光,她輕咳一聲後,故作無知狀:“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我在山裏走了很久,就看到這裏有間屋子,我就推門進來了。”
冷聖淩眼神一冷:“你可以離開了。”說完轉過身,欲進屋。
任小萌見他不理自己了,急忙開口:“喂喂喂,你別走啊,你難道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在山裏,我來自哪裏,我要去哪嗎?”
冷聖淩一愣,轉過身緊緊的盯著任小萌。
任小萌心裏咯噔一下,無奈的歎了口氣,在冷聖淩炙熱的目光下,對他眨了眨眼睛,笑靨如花:“冷聖淩你好,我是任小萌,以後多多關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