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好恐怖啊!”
太白金星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如果不是它飄在空中幾乎和冒著血的壁畫臉貼著臉的話,周銘就信了。
“你他娘看的比誰都仔細!”
不過這副場景確實詭異萬分,就在這時朵朵從桌子底下出來,手裏拿著一個鐵盒。
打開鐵盒裏麵密密麻麻爬滿了菜青蟲,饒是周銘膽子大,理智都消失了不少,密恐者看到了怕是要當場猝死。
然後朵朵割下一縷頭發交給周銘,讓他丟進鐵盒之中。
說實話,他是不想丟進去的,這明顯是一種特別的習俗,說不定還是某種邪術,自己丟進去說不定就上當了。
見狀朵朵有些著急,抓住他的手一直搖晃著,這時周銘才發現朵朵的右耳朵缺了一小節。
感受到周銘的目光,朵朵趕緊將頭發撩下來擋住耳朵,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殘缺。
“可憐的女孩啊,耳朵竟然被割去了,我猜這就是獻給佛母的禮物吧!”
太白金星湊到女孩耳邊說道,而女孩也是像沒聽見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突然一塊石頭掉了下來,吸引了周銘的目光,向上望去,隻見原本麵對著奇怪咒文的泥童像此刻全部轉過身來,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氛圍變得恐怖詭異起來。
朵朵見狀不妙,急忙立馬抱住了周銘,嘴裏不停的念著咒語,似乎在平息神明的怒火。
可壓抑的感覺沒有絲毫減少,周銘明白這頭發不丟進去是不行了,隻能將手中的頭發丟進布滿菜青蟲的鐵盒之中,
隨著蟲子們開始大口吞吃著朵朵的頭發,廟堂內壓抑的氣氛也漸漸消失,再回過頭一看,泥童像已經全部複原,天花板上的滴血壁畫也已經消失不見,隻有地上殘留下來血液證明剛才真有其他東西來過。
朵朵鬆了口氣然後將鐵盒放進供滿泥童像的祭桌之下,然後帶著周銘離開了這個詭異的神廟。
走出神廟,周銘剛想問朵朵關於剛才發生的一切,就聽見村子前麵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朵朵也像感知到了什麼一樣,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跑去,見此情景也隻能暫時憋住心裏的疑問跟著她一起過去。
一路上看見大量倒塌的村居,破裂的地麵,散落一地的白燈籠還有正在避難的村民,還有些人拽起還沒睡醒的孩子,快速的朝剛才的神廟裏跑去。
“發生什麼事了,村裏地震了?”
抓住一個村民問話,可村民一把甩開周銘的手頭也不回的逃跑。
此時之前熱情的陳大媽一家也跑了過來,看見周銘之後急忙說道。
“周師,快去神廟避難吧,有外鄉人打進來了,死了好多同鄉啊!”
說完拉著周銘的手想要一起逃往庇護所。
可周銘看見朵朵還在人群之中逆行朝著打鬥的方向跑去,他想了想還是放心不下朵朵,對著陳大媽一家說道:“你們先去,我一會就來!”
然後跟在朵朵的後麵。
終於趕到現場,隻看見大火之中村民們手持長叉圍成個半圓,將一個高大身影圈在裏麵,走近一看才發現中央站著一尊高大男屍,口中長滿獠牙,正在用雙手撕扯著數條半人高的蜈蚣,
蜈蚣張開鋒利而巨大口器撕咬男屍,卻也無法在其身體上留下任何一道傷痕,仿佛身體是用金鐵澆灌的一樣。
“那是什麼鬼,我看怎麼這麼像僵屍啊!
還有那些半人高的蜈蚣都是咋養出來的?”
雖然心裏有想過這個世界不一般,但是真當看到這唯心的一幕,周銘還是忍不住說出來。
今晚終於揭開了一點點這個世界神秘的麵紗。
突然僵屍一個轉身用銳利的尖爪將爬上身體的蟲子全部撕碎,然後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聲音傳出來。
“巫儺們,還有什麼手段盡情用出來吧!
畢竟今夜之後再無陳家村了!”
此話一出村民們感到異常憤怒,罵著這該死的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趕屍人。
黑夜之中,村裏的屠戶手持殺豬刀衝了出來,隻見他像吃了什麼藥一樣變得異常龐大,肌肉撐破了衣服,爆出陣陣青筋,一刀砍在僵屍身上。
伴隨金鐵交鳴之聲,殺豬刀死死的嵌在了僵屍身上,但即便屠戶頭上青筋都從橫肉上爆了出來也無法在繼續深入了。
“哈哈哈哈”
僵屍舉起雙手一把抓住屠戶的脖子,將他舉至半空中,屍毒順著尖爪滲透到屠戶皮膚裏,沒過多久臉就變得鐵青,眼看是活不了。
關鍵時刻,朵朵用刀在手心劃出一道傷口,嘴裏念著咒語。
僵屍像是受到幹擾一樣身形搖晃起來,丟下了舉起的屠戶,倒在地上的同時長滿獠牙的嘴中吐出了大量菜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