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周銘正在收拾行裝,今天他打算帶著朵朵先回廣安縣城。
其實昨晚他有在仔細思考是否該回廣安縣城,畢竟可能凶手還留在縣城裏,如果看見他的話是否會再次下殺手,而且是否會牽連李清河伯父他們一家呢。
首先廣安縣城是要回的,被大火燒毀的舊宅子自己還需要去看一眼,既然錢升是想殺人奪寶,但所謂的寶物卻不在自己身上,那麼要不是在舊宅子裏,要不是就被托付給了其他人。
然後就是凶手如果發現他的話是否會下殺手這個問題,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而且昨天朵朵告訴他,她天生擁有一種趨利避害的能力,也就是這個能力她才能帶著自己去神廟請求佛母的庇護,雖然自己還有些懷疑,但這確實是一劑強心劑,況且想殺自己那也要做好被啃下一塊肉的準備!
而最後的清河伯父一家的生命安全問題則是讓自己最為糾結的。
既然凶手能殺死自己全家,那為何不對保護自己的李清河伯父一家動手呢,讓自己安全的生活了一段時間,難道伯父一家有鬼?
如果假定是伯父一家殺死了原身的父母,但是沒有找到寶物,隻能寄希望於自己,結果發現幾周都沒有收獲之後,最終不想忍耐了選擇將自己弄到外麵來殺死!
當然也有可能是李清河伯父一家的身份導致凶手投鼠忌器,隻敢在自己離開伯父家才敢動手。
總之不論伯父一家是好是壞,自己都需要回到廣安縣城、回到伯父家。
收好行裝走出房門,回頭看了眼簡陋的土屋,眼中放出異樣的光芒。
在這裏生活了十天半個月的,突然離開還有點不舍呢,沒想到自己前世都是住出租屋的,穿越過來卻有了第一個小家。
往村頭方向走去,三叔婆和陳朵朵她們應該已經在那裏等著自己了。
穿過泥濘的土路,周銘看見朵朵正在村頭朝著他揮手,而三叔婆則由村民攙扶著。
走上前去一把將張開雙手的朵朵抱在胸前,發現她皮膚之上畫著的那些咒文已經消失不見了,露出了人見人愛的可愛麵容。
“原來那個符咒是畫上去的。”
看見周銘過來,三叔婆招了招手,一個村民牽著馬走到了周銘身前。
接過村民手中的馬繩,先將朵朵放到馬背上,然後一個翻身躍了上去。
周銘是會騎馬的,畢竟原身父母是小地主,養了幾匹馬從小就教他騎馬,隻不過那些馬兒都在大火之中一同喪生了。
“走了,三叔婆,這些日子多有擔待。”
“快走吧,陳家村人還是有些不希望你留在這裏的。”
雖然大部分村民接受了周銘成為神子的事實,但在衝突中死去的那些村民家人還是對他多有不滿,不希望再看見他。
點了點頭,周銘準備駕馬離開,而身前的朵朵則是淚眼朦朧的看著三叔婆,嘴裏念著。
“三叔婆。”
可憐的樣子仿佛要化了一樣,讓人心疼,雖然想陪著周銘一起看看外麵的世界,但是畢竟在陳家村生活了那麼多年,還是非常不舍。
三叔婆的表情也軟化了下來,不過還是揮了揮手,嘴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