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懸照耀在寬曠的官道上,此處官道是中部通向南方最中央的官道,連接了數個城池,車馬人行流量自然遠超過普通官道。
不過此刻本該繁華的官道卻顯得異常冷清,雖有豔陽高照可一股股黃黑寒氣圍繞在官道上,空氣中平添一股血腥肅殺之氣。
此刻道路中央,一位身著白袍,戴著木質麵具的男子半跪在地上,完全不顧忌膝蓋下那熾熱的大地。
在他身前是一位同樣身著白袍的高大男子,隻不過白袍兩側繡有高大的山脈標誌,臉上的木質麵具也更加精致,看的出來他身份非凡。
“副司命大人,有新的消息!”
“是朝廷軍隊的消息嘛?”
“是的,大人,根據前線成員所說這次齊朝廷似乎沒有想要支援鄴城的打算,說是派大軍支援,實際上出京的不到千騎,現在還在沿途征調兵馬,等他們趕到鄴城,‘瞳孔’她們怕是早已經完成任務了!”
半跪在地上的“東嶽”將自己得到的情報吐露了出來,言語之中暗含對朝廷的譏諷和嘲笑,南方鄴城如此重要,甚至朝廷在南方還有不少兵馬、大將,結果就這。
“哈哈哈哈,齊庭如此羸弱,合該天命消亡,當今之勢該由我等命兆會來操控,天下的主人該換了!”
雖然從命主那裏知道未來之勢和朝廷的舉動,但真當看到朝廷如此畏手畏腳,他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他的雙眼仿佛已經看到了神嶽帝君再次君臨大地的宏偉場景。
說實話他很想帶著自己的手下和神嶽帝君的殘軀毀滅鄴城,可西嶽的死亡讓他們喪失了這次機會,也讓他們在命主和同僚麵前丟了不少麵子。
不過直到現在他也隻是通過命主知道西嶽死了,手裏的惡兆冥土也遺失了,但丟失殘軀這等大罪就算西嶽活著回來了,他也會殺掉西嶽的。
“告訴南嶽和北嶽,我要他們快速趕往前方的峽關,我要給齊廷的走狗們一點驚喜,讓他們見識見識來自我中嶽的偉力!”
“是,不過屬下很好奇既然那些人不打算出工出力,他們還會經過前方的峽關嘛,他們難道不會一直拖慢行程直到鄴城陷落嘛?”
東嶽的話其實有一點道理,不過他早已從命主那裏得知其中因果。
“你說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知道鄴城必定陷落的基礎上,齊廷可不知道鄴城是否會真正陷落,萬一鄴城沒陷落,朝廷派出的軍隊卻沒有按照指示來到南方,那齊廷威嚴何在,還如何讓四方諸侯服氣,所以這支平叛軍是一定會過來的,我等靜待便是。”
天命已終做什麼都是徒勞的,這番掙紮無非就是死的快還是死的慢的問題罷了。
“讓我們幫助齊王朝再次回憶起當前的那場噩夢吧,就用鄴城陷落和這支軍隊的死亡來宣告我們的到來,齊廷將亡,命兆會將成為新世界唯一的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