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就沒想過,要是沒有你這些所謂一出事就把你給賣了的兄弟,你的車子光拉你老婆孩子老媽不就是寬敞敞亮了嗎?”
“是誰占了你車子的位置,讓你的車子不敞亮,你心裏現在明白。有數了吧!”
大黑子眼中全是懼意,卻在聽到薑葵話的時候瞳孔一緊,搶劫車子不是他一個人的主意,是他們這些人一起商量過,讚同過的主意。
他隻想到搶劫了車子之後,如何如何在車裏舒坦,卻沒想過沒搶到車子他所謂的兄弟,就全部甩鍋給他,把他賣了。
現在自然災害這麼嚴重,惡劣氣候這麼難,每個人都自保不暇,他走的時候還帶上他所謂的兄弟,他所謂的兄弟們是怎麼對他的?
賣了他,背叛他,恨不得他現在就被人斃了,被人殺了,好讓他們洗脫罪名,清清白白。
“知道該怎麼做吧?”薑葵用伸縮小扳手,把大黑子的水果刀勾過來,弄到他麵前:“趕緊的,我幫你看著他們,讓他們別動。”
大黑子忍著身上的疼,手握上了自己的水果刀,咬牙切齒搖搖晃晃的爬起來。
薑葵也跟著站了起來,抬腳踩在一個人的手上,那人發出一聲痛呼,又換來了一腳,就算再痛他也不敢吱聲了。
大黑子持著刀深深的看了一眼薑葵,走到自己的車前,解鎖自己的車門,打開車門,不顧他所謂好兄弟老婆們老媽孩子們的叫喊,讓他們全部下車,把他們的行李也扔了下來。
他砰一聲關上了後車門,上了駕駛室,啟動車子,看了一眼外麵所謂的兄弟,方向盤一打,油門一踩,隻帶著自己一家老小離了服務區衝上了高速。
大雪如棉絮撕裂,寒風凜凜,現在至少零下十度,服務區露天裏是無人的,有人都在服務區裏麵吹空調。
薑葵把手中的伸縮扳手一收,對陳嶼川道:“上車,我們走。”
陳嶼川指了一下地上躺的人:“不管他們了?”
薑葵無聲的一勾唇,提議:“管他們,把你的車給他們?”
陳嶼川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我又不是聖母,憑什麼把我親兒子給他們,我就是把我兒子砸了,扔了我也不給他們,走走走,上車上車。”
陳嶼川說完率先上了車子,坐進了副駕駛。
燕戎對薑葵舉起了大拇指:“薑姐,你是懂殺人誅心不見血的!”
薑葵嗬嗬笑了兩聲,裝傻充愣:“燕老板,你說什麼,單個字兒我全認識,組合起來我全都不認識。”
燕戎身體微微傾斜,靠近薑葵,壓著聲音:“天寒地凍,這些人拖家帶口,無錢無車,隻能再次鋌而走險,好的話,搞一輛車,但保不齊會吵架,會打架,會相互猜忌,不用你動手,他們會相互捅刀子!”
“不好的話,什麼都搞不到,這個服務區裏現在還有燈,現在還有空調,最多兩三天內,什麼都沒有了,也不用你動手,他們拖家帶口就會凍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