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廣播聲落下,燕戎猛然出手抓住薑葵手腕。
薑葵心頭一緊要甩開燕戎拉扯禁錮。
不料,燕戎手如鐵鉗,疾步如風,強製性把她拉到樓梯處。
薑葵要再次出口甩手的時候,燕戎對她噓了一聲,鬆開了她,反手拉在樓梯間門把手上,把樓梯間的門拉出一條縫隙,示意她向外看。
薑葵得到自由,皺起眉頭,壓起怒火,隨著他的示意向外看,正好看見簫宗澤從隔壁房間出來,去敲簫蘇蘇他們的門。
簫宗澤敲了半天,沒有反應,他就貼門叫:“蘇蘇,蘇蘇,薑伯父,薑伯母,蘇蘇……”
剛開始他叫的挺小聲的, 沒有人來開門,後麵他越敲越急,越急越叫越大聲,大聲的沒有把薑蘇蘇一家三口叫出來,把前後左右的房客們給叫了出來。
這裏住的房客都是從懷城救援出來的人,家沒了,資產沒了,手頭上也沒多少錢,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太好,聽完廣播不讓出去,又聽見外麵劈裏啪啦的叫喊敲門。
心煩氣躁的他們正好沒處發脾氣,簫宗澤這是趕上了,他們個個沒好生氣的開始懟簫宗澤:“叫什麼叫,叫魂的叫,那晚上的酒店是你家開的,不讓別人睡覺,就你顯得能耐。”
“整個樓層都是你一個人的聲音,怎麼著,你是開演唱會,還是耍猴,要我們這麼多人出來看,要我們這麼多人出來聽?”
“什麼玩意兒,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裏鬼哭狼嚎的叫,像個沒人要的舔狗,怪惡心人的。”
簫宗澤以前家裏有點錢,有一群想占他便宜的兄弟們擁著,捧著,哄著,現在家裏的固定資產,廠子全被淹了,剩下銀行一點點現金。
沒錢沒底氣,沒有小跟班捧著,簫宗澤就不敢跟別人叫囂,被別人罵的麵紅耳赤,半天不敢回一句話。
薑蘇蘇又遲遲沒有開門,他隻得悻悻然,摸著鼻子,貓著身體,一句話不吭,慫了吧唧,回房去了。
被罵的出氣筒走了,罵的人沒了對象,自然而然地就回了房,關房門的時候,門關的超大聲,怨氣超重。
直到走廊上沒有人,燕戎一鬆樓梯門把手,樓梯間的門被關上,他才張口涼涼道:“薑姐,你讓我出賣一下色相,可沒說要把人交代在這裏,你說怎麼辦吧?”
薑葵收回視線看向寬肩窄腰,1米9碩長荷爾蒙爆棚 ,渾身散發著強大張狂,壓迫人氣息的男人:“怎麼辦,涼拌,實在不行,我給你弄點辣椒,弄點醋,弄點蠔油,弄點芝麻醬拌?”
燕戎挑起眉頭:“除了涼拌還能麻辣拌,這感情好,就照你這樣說的拌,正好我沒吃過,嚐嚐味兒!”
“行,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去拌,保證你吃的腰圓肚肥,油光滿麵!”薑葵向他保證完,抬腳往下走。
來到了18層和17層中間樓梯處的窗戶口,不是封閉式的窗戶,把卡鎖一放,一拉窗戶就開了。
薑葵手拍了拍打開的窗子,叫著燕戎:“燕老板,麻辣拌好了,來吧,吃吧!”
燕戎冷笑一聲:“薑姐,這裏是17層半,從這裏跳出去,不叫麻辣拌,叫真正的涼拌,摔成肉泥,別人拿筷子就能吃。”
“膽小了不是!”薑葵鄙視道:“你真的那麼想出去,這裏17層半而已,更何況樓層與樓層之間,還有緊急救援陽台。”
“你從一個陽台跳上一個陽台,跳個17個陽台,就能跳出去的,省事的很,又不打擾別人。”
燕戎過去探頭看了一眼,就像酒店的燈開著,從17層半向下眺望,也是黑漆漆的,看不到底。
但是薑葵說的倒沒錯,酒店的救援陽台,每一層都有,每個陽台可供兩三人站立,隻要手腳靈活,膽子夠大,一個一個陽台跳,跳到下麵,也就出了酒店門,不用去關心酒店被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