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戎:“……”
自己還是一個心沒黑透的小狐狸,就在這裏教小孩子。
小孩子看起來那麼正直,家庭出身父母一定不差。
這種厚黑學,不適合這小孩。
教小孩子,得讓小孩子親身去體驗。
隻有親身去體驗了,才能感同身受。
光說沒用,說小孩子是沒法理解,不知道背叛,被人捅刀子是什麼感覺,什麼滋味!
南書站在薑葵身後,緊緊的握著收縮扳手,乖巧像個無害的貓貓,“我記住了,薑姐。”
其他人相互靠攏,滿身狼狽,望著外麵越來越近的喪屍,又看了看渾身冷意的薑葵,覺得遍體深寒,他們沒有刀,沒有武器,隻是拖家帶口的普通人。
他們想要活著,想要救援,想要逃離,外麵有更多的那些咬人的,他們跑不出去,他們在這裏等待,他們等待她砍,給他們殺出一條血路,有什麼錯,沒有錯!
而且本來就是能者多勞,她有能耐,保護他們這些弱者,是應該的,她這樣陰陽怪氣,顯得小氣巴拉,一點都不大氣可愛。
薑葵說完斂去目光,拎著刀,重新抬起腳步,徑自過人群,踩過地上的碎渣,向外走。
碎渣發出響聲,在場的眾人,心裏抖了一抖,感覺那不是碎渣子的聲音,而是踩在自己身上的聲音,可怕的讓他們顫抖。
南書急忙跟上她還不忘看身後,怕有人突然出來,再次推薑葵,或者分開他們,插在他們中間,分開他們。
不敢走的人,見他們走過,立馬跟上,緊緊的跟隨,把她再次當成救命稻草,當成唯一可依賴的人。
外麵過來的喪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有,他們聞到了異類新鮮血肉的味道,緩慢僵硬的身體變得比先前快了,爭先恐後的往這邊跑。
眾人臉色大變,相互靠攏,突然間人群中有一人發瘋,逮到另外一人,張口就咬。
原來有人身上破皮感染,開始還好好的,現在發作了,被咬的人發出尖叫,求救,恐懼。
在他們旁邊的人,迅速的散開,圍繞在薑葵身後,企圖由薑葵保護她們,替他們殺。
被咬住人的老公見狀,連忙叫喊薑葵:“小姐,小姐,麻煩你救救我老婆,麻煩你救救我老婆!”
薑葵步伐微微一頓,側目看過去,張口漠然無情:“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你都不救,我憑什麼救?”
男人沒想到她會這樣講,諾諾的底氣不足:“我不是不救,我沒刀,我沒武器……”
薑葵直接懟道:“關我什麼事?”
“你這人怎麼這樣?”男人陡然拔高聲音:“你有刀,你還會打架,你出手救一下,能耽誤你多長時間?”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勸,似在酒店廳裏,薑葵對南書說的那些話,他們都選擇性的忘記了一樣,開始對她進行道德綁架:“小姑娘,趕緊的,她被咬了,就要死了,那是一條活生生的命,你不能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