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板眉頭微挑,大呼冤枉的否認:“薑姐,天地良心,我可沒試探你,你現在就是我手裏的寶,心頭尖兒,為了怕你跑了,我恨不得24小時看著你,手都能牽著你,眼睛都能看著你,人都能摟著你。”
“試探你,殺別人,不存在,現在除了你,就連陳嶼川都得靠邊站,引起不了我絲毫視線和重視。”
薑葵:“……”
媽的,他有大病吧!
瞧瞧這茶言茶語油腔滑調,整個病的不輕得了絕症的那種。
燕戎車子沒有提速,保持原來水準,看見馬路上有車擋路,直接油門一踩,撞飛車子,衝了過去。
他們房車的保險杠,質量杠杠的簡直沒話說,一般的車子,隻要不是連環堵,直接撞過,就跟撞白菜似的。
燕戎斜了一眼已經把快樂肥宅水罐子捏扁掉的薑葵,張口慢悠悠的說道:“薑姐,我們身後是跟著一輛車還是跟著1000輛車,對我來說都是無關緊要。”
“末世亂日,弱肉強食,誰有能耐誰活,誰沒能耐誰死,不會因為誰長此以往的跟著我,我就要保護她。”
“更有甚者,我要是遇見危險,我的身邊正好有一個人,就是那跟著我的人,你放心。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他送出去替我擋危險。”
薑葵身體一扭,看著他:“謝謝你提醒我,讓我看清你。”
燕戎薄唇微揚:“不,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薑葵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你的意思太深了,我讀書少,就不去理解了。”
燕戎揚起的嘴角幅度越來越高:“別介,還是要理解的,我對跟著我們的人是這樣,對一車上的人不是這樣。”
“除非你們感染成喪屍,我會崩了你們,其他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薑葵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撲哧嘲笑出聲。
笑聲很大,要不是駕駛室和車廂的隔板稍微隔音,都能傳到車廂裏去,不過…隔板很厚也沒關係,南書陳嶼川兩個人正趴在隔板上聽。
笑聲鑽入耳朵,陳嶼川拍著南書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兒,沒事兒了,不用擔心,不用擔心,他倆打不起來的。”
南書舒心拍了拍胸口:“我不是擔心他倆打起來,我是擔心我薑姐崩了你戎哥的頭。”
陳嶼川眼睛一翻:“你這小夥子說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你薑姐打爆我戎哥的頭,就不能我戎哥爆了她的頭?”
南書嘿嘿兩聲,反問道:“燕叔舍得嗎?”
陳嶼川語頓:“不舍得,你燕叔身家全在她手上!”
南書又反問:“要是哪天我薑姐和你戎哥打起來,你站誰?”
陳嶼川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誰也不站,我坐著吃瓜。”
南書笑眯眯地又問:“我薑姐和你戎哥要分道揚鑣你跟誰?”
陳嶼川哎喲了一聲:“你這小屁孩兒,擱這套我話呢。”
南書失口否認:“我沒有,我不是,我隻是覺得我倆像他倆的仔,有一天他倆要分手了,我倆就要麵臨跟爹還是跟媽了。”
陳嶼川哈哈一笑,反問:“ 你說爹媽要是分開,你跟誰?”
南書不帶任何猶豫的:“跟媽,有肉吃。”
陳嶼川:“……”
好有道理,媽有空間,跟媽有肉吃。
但爸好像也不賴,異能杠杠的。
他不能讓爸孤家寡人,隻能跟爸了。
薑葵燕戎不知道跟他們隻有一擋板之隔的陳嶼川南書腦洞大的飛起,討論起他倆分道揚鑣,開始分家了。
燕戎聽著她的嘲笑聲,“笑什麼笑,我是認真的。”
薑葵笑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你要與我同甘共苦,與我一起同生共死,這話說的你都不相信,你還讓我相信?”
“都是千年的狐狸,一個18層地獄的鬼,你跟我玩什麼聊齋,說什麼惡?”
燕戎神情一斂,輕飄飄的:“你真是不懂幽默。”
薑葵冷哼的一聲,毫不留情:“因人而異!”
燕戎一本正經唏噓:“人老了,果然到了招人嫌的年齡了。”
“知道就好!”薑葵回懟過去,懟完之後驚覺,自己這是被他帶著走,靠,她掉進了他語言的陷阱,一直在順著他的話頭說。
燕戎回了一聲笑,像極了一個好說話的男人:“我一定下回注意,盡量的不惹人嫌。”
薑葵沒再理他,把身體一扭,看著車窗外麵,亂世末日已過去20多天,道路兩旁沒有人工的護理,雜草樹木仿佛長得格外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