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知道,非得問個明白,問了個明白,心裏難受疼痛的還是自己,臨春曉覺得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同時,她也明白,為什麼薑姐跟她說留不下他,這麼個玩意兒,怎麼留下都是一個禍害。
現在他不成氣候,都這樣,以後要成氣候,但凡遇見他們,不是折磨他們,就是把他們給弄死,絕對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
臨春曉深深壓了一口氣,要心疼和酸澀壓下去,踩著關瑞春,居高臨下道:“你的兩個幹妹妹已經死了。”
關瑞春渾身一僵,半天才擠出話:“你故意的……”
臨春曉大方的承認:“是的,是我去別她們的車子,把她們的車子別側翻的 !”
關瑞春僵硬的身體有些抖,眼中忽閃震驚,不可置信遲疑的問道:“那你追我……”
臨春曉接下他的欲言又止,冷酷道:“我追你,當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要殺我,我是你丈夫,是你孩子的爸爸……”
“早就不是了!”臨春曉打斷他,彎下腰,從褲口袋, 抽出一把小刀,貼在他脖子上。
“你要做什麼,臨春曉你要做什麼,把刀放下!”坐在副駕駛上的關父關母,把下麵的一切景色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兒子落於下風,為了害怕自己不挨打,他們就沒有下去。
可是他們瞧不上的兒媳婦現在拿了一把刀貼在自己兒子脖子上,他們慌了,從車子上下來質問臨春曉。
臨春曉抬頭看著他們倆,也許因為車燈的關係,她的眼神顯得格外邪惡和冷酷:“我要幹什麼,你兒子踩了油門,就我和我媽媽我女兒撞過來的時候,你們就應該知道我會幹什麼?”
關父一聲厲喝:“他是你丈夫!”
“對對對,我是你丈夫,我們認識十幾年了!”關瑞春也慫了,也怕了,但是他動都不敢動,他躺在地上,驚恐地附和著他父親的話。
“他還是女孩子的父……”
“他還是我孩子的父親。”臨春曉接下關母的話,打斷她的話,告訴她們:“他是我丈夫,是我的初戀,是我孩子的父親,你們是我孩子的爺爺,是我孩子的奶奶,但那又怎樣?”
“你們不仁,還想我講道義,這是什麼道理,這是沒有道理,那我就不講道理,你們想讓我死,想讓我女兒我媽媽,那我就要你們先死。”
“ 你敢……”
“沒有什麼不敢!”臨春曉拿著刀的手在抖,但是,為了自己的媽媽自己的女兒,笑的手下一用力,割破了關瑞春的大動脈。
噗嗤一聲,鮮血直流。
關瑞春捂著脖子,雙眼直勾勾,難以置信,渾身發顫,發抖。
關家父母見狀瘋了一樣衝向關瑞春。
脖子上的大動脈不是割破皮,更不是摔了碰了一下,在沒有末世的醫療發達的時候,大動脈被割破,想要活,也是凶險加凶險,基本搶不回來。
現在亂世了,大動脈被割破,隻有等死,無論誰過去,都沒有用,隻能看著他眼睜著流血而亡,痛苦而去。
關家父母衝過來,臨春曉並沒有讓道,而是拿著小刀,反手捅進了關父心口。
關父悶哼的一聲,一抓她手的手,猛然一緊:“你……”
臨春曉把小刀一拔,再一次捅進去,連捅了三刀。
撲向關瑞春的關母直到關父倒地,像被扼住脖子的鴨子。嚎叫聲呼叫兒子的聲音戛然而止,轉頭看向臨春曉的眼神一寸一寸的驚恐起來。
臨春曉握著流血的小刀,向前一步,走向關母。
在巨大的恐懼和害怕之下,關母腿腳像焊在了地上一樣,邁不開,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春春春曉…不不我是你媽,我我是你媽……”
“你不是我媽。”臨春曉握著小刀,身體一彎,小刀直接捅進關母心髒,鮮血噴湧,濺到她一身的。
關母幾欲掙紮,臨春曉連捅幾刀,把她往地上一推,她倒在地上,抽搐,鮮血一下子就浸透了全身。
臨春曉看著他們許久許久,直至他們死亡,眼下最後一口氣,她把小刀上的血擦幹淨,放回原位,呼出一口濁氣,抹了一把眼淚,爬上了關瑞春開的那輛貨車,借著月色,掀開了蓋在貨車上的布簾。
小半貨車的掛麵,麵粉,米,還有幾桶汽油,大卡車太費油,開著它不劃算,還不靈活。
但是這物資不能不要,她還得活下去,帶著自己的媽媽和女兒活下去,她向後看了一眼,看見後方閃爍的車燈,知道薑葵梧州他們就在身後,她的那個小貨車後麵,還可以裝很多東西,梧州越野車裏也可以堆很多東西。
說幹就幹,臨春曉擼起袖子,開始往下麵扔米和扔麵,等把米麵都全部扔下去之後,開始扔掛麵,掛麵扔完了之後,她看見角落有兩大箱衛生巾和幾大箱紙巾。
女人生理期,衛生巾不可少,這可是好東西,臨春曉連忙把兩箱衛生巾和幾箱紙巾扔了下去,最後把幾箱汽油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