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葵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燕戎就把鍋直接拿下去,叫來了陳嶼川,讓他搞個架子,把鍋支撐一下 ,下麵能燒火,上麵炒菜,不會鍋掉下去。
架一個鍋最簡單了,難不到陳嶼川這個機修天才,他從他的超級大的工具箱裏, 找了幾個鐵的支架出來,哐哐哐一頓組裝,把鍋往上麵一架,手壓在鍋上晃動都晃不動。
做好支架,鍋放好,燕戎就去找了柴,連續的高溫,有很多樹曬死,就算沒曬死,燕戎一個雷下來直接把樹劈死。
燒鍋的柴火,不大一會兒,就堆積了起來,薑葵拎著裝鵝肉的桶,端了一盆肥肉相間的五花肉下了車。
火升起來,倒油,加入薑片,把五花肉倒進去先煸,煸好之後倒入鵝肉,接著翻炒,直至把水分翻炒幹,加入啤酒,加入清水,漫過鵝肉,大火煮。
一鍋進20斤的鵝肉加一盆紅燒肉,把它們燉爛收汁,至少兩個多小時到三小時,薑葵也不急,在鍋的不遠處,放了折疊桌,折疊桌上放了果茶,果茶麵前放了七個杯子。
臨錦一被她招了過來,給了她一個小馬紮,讓她喝果茶,小姑娘聽話的,喝完果茶不忘給她的媽媽,姥姥弄果茶。
可能逢亂世,小姑娘懂事,真怕多喝點, 惹了薑葵生氣一樣,自己喝的那一杯,喝了兩口,端給她媽媽姥姥。
煮了兩大桶解渴的果茶,不需要一個小姑娘一杯分三份,但是需要小姑娘拎著果茶,去給他們。
一次性的杯子,一桶果茶,幾個人,訓練兩三小時,渴得喉嚨冒煙,咕嚕咕嚕,全給幹光了。
幹光了繼續訓練,畢竟煮鵝煮肉,還得時間,而且他們看了,估計吃完中午飯才會啟程。所以歇息好的眾人,接著幹,接著訓練。
臨錦一臨姥姥也沒在停下,她們一個年齡大了,一個年齡小,格鬥術,練刀,不太行,但是她們練習跑步,盡可能的遇見危險,跑起來不拖後腿。
薑葵拿著扇子對自己扇風,悠然自得的樣子,讓燕戎覺得自己失誤失誤真失誤,不是虧了幾百萬,是虧了幾十億啊。
燕戎將就1米9的大個坐在臨錦一的小馬紮上,手中拿著扇子,一半給自己扇風,一半給薑葵,大鐵鍋裏傳來水開咕嚕咕嚕的聲音。
隨著聲音咕嚕咕嚕越來越響,想得越來越久,紅燒鵝的香味飄蕩在空中,鑽入眾人的味蕾裏。
薑葵翻了第三遍的時候,煮鵝的水已經燒了大半,鵝肉已經燒得緊致起來,鍋蓋蓋上,加了兩根柴,她搖著扇子 ,訓練的那些人身旁。
突然之間,她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目光一掃南書陳嶼川他們,兩個人累歸累,眼睛卻亮堂堂的精神卻好,受傷的不是他們。
她又轉眼看臨春曉,本身練格鬥術的女人,眼神堅毅,訓練起來,沒有一招是虛的,也不是她。
臨姥姥,臨錦一在跑步,小跑,跑累了就快走,快走累了就走,熱的滿頭大汗,也沒有讓自己停下來。
唯一的變數就是梧州,對,就是她。
薑葵望著她,趁她歇息的時候,搖著扇子走過去了。
梧州見到她來 ,連忙站直身體,蒼白的臉上,全是汗水:“薑姐!”
薑葵問道:“你受傷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梧州愣了一下,連忙搖頭否認:“沒…”
薑葵聲音冷淡:“想好了說。”
梧州搖頭的動作一停,垂下眼簾:是,我受傷了,不過,問題不大,我不需要你等待,我會跟上你,我也不需要你保護我,我會保護好我自己,所以不要把我攆走,我保證能跟得上。”
薑葵目光像雷達似的,把她從上打量到下,“傷在難以啟齒的地方,是收過路費的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