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砸在了鮑父頭上, 鮑父直勾勾的哐壋一下摔倒在地。
鮑安反身壓在他身上,騎在他身上,怕他不死一樣,掄起石頭,對著他的臉,對著他的頭,對著他的脖子,對著他的身體,就是一頓猛砸。
砸的他沒法掙紮,砸的他血肉模糊,砸的他發不出求救聲音,直接被活生生砸死,砸咽氣了。
抱著鮑金哭泣的鮑母嚇得止住了哭聲,驚恐害怕的望著鮑安,嗓子發緊,像失聲了一樣,發不出來任何聲響。
鮑安渾身濺上的血,頂著滿頭滿臉的血,從鮑父身上爬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小莉。
小莉頂著跟豬頭一樣紅腫青紫的臉,連連後退,哭著喊著叫著:“哥,鮑安哥,我是小莉啊,你別這樣,你別這樣,我害怕。”
鮑安對她的叫喚從耳未聞,繼續向她逼近。
小莉忌憚他手中的石頭,恐懼剛剛救了她,又殺了她舅舅,隨著他的逼近,她轉身就跑。
不料,鮑安一個健步上前,手一伸,薅住了她的頭發,把她向後一拽,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骨頭斷裂,還是後背戳在了石頭上,就聽見哢嚓一聲,小莉痛呼出聲,整個後背像粘在了地上似的,爬也爬不起來。
鮑安像殺紅了眼,往她身上一壓,拿起石頭就哐哐的砸。
場麵之血腥,驚心動魄,讓薑葵對臨錦一道:“小錦一,看見了不,以後找男朋友寧缺毋濫,要擦亮眼睛。”
“當然,能不找就不找,長大了自己過,逍遙自在,還不用擔心,哪天醒來被男人甩了,哪天醒來被他給哢嚓了。”
燕戎:“!!!!”
南書:“!!!!”
陳嶼川:“!!!!”
他們三個有效的懷疑薑姐故意說這樣的話,罵他們。
臨錦一小孩人模人樣:“我知道了薑薑姨姨,我長大保護媽媽,保護姥姥,保護薑薑姨姨,不找男人,不要男人。”
薑葵哇了一聲:“小寶貝真乖,真聽話,要繼續保持,比小心心哦!”
臨錦一也對她比了個小心心,沒有受血腥場麵影響,依舊天真無邪,習以為常。
梧州站在那裏看著鮑安把小莉打死了,她心頭波瀾不驚,除了憎恨討厭以前的自己之外,就是覺得自己眼瞎。
小莉被砸的血肉模糊,鮮血直流,瞪大眼睛,沒了生氣,鮑安臉上身上濺上的血,往地上滴。
他從小莉身上爬起,開始走向鮑母,昏迷不醒,但是沒有死鮑金。
他邊走邊問鮑母:“媽,是不是在你心中,永遠隻有你的小兒子,你的小兒子才能給你傳宗接代,我就不行?”
鮑母嚇得肝膽俱顫,渾身顫抖,說不出來話,沒有力氣起身逃跑,她抱著鮑金,想鬆也鬆不了。
鮑安見她不回答,齜牙咧嘴一笑,臉上的血滴在嘴裏,讓他看起來陰森森,猶如惡鬼:“打大的,疼小的,小的是草,大的是草。”
“哪怕這個小的,吃喝嫖賭樣樣行,回來什麼都不幹,往沙發上一躺,你們也把他當成寶貝。”
“我拚命的掙錢,找個女朋友伺候你們,你們還覺得我無用,還覺得傳宗接代不靠譜我。”
“好啊,傳宗接代不靠我,那你們就去靠他,你們就去陪他,就讓他陪你們在陰曹地府,好好傳宗接代。”
“不不不要……”
鮑母聲音終於叫出來,擠出來,但伴隨著她聲音落下的,還有石頭,手掌大的石頭砸在了她的腦門。
砸的她腦門開花,裂出一大口,迸出了鮮血,眼睛瞪得大大的,震驚,不敢相信,恐懼。
鮑安瘋了一樣邊砸鮑母邊道:“你都要死了,你還舍不得放開他,舍不得放開你的兒子,我也是你生的,我也是你的兒子。”
“我讀書比他好,你不讓我上大學,你讓我掙錢養家糊口,他讀書不好,你讓他念書,念到他自己不想念。”
“都亂世末日了,你有好吃的好喝的都藏著給他吃給他喝,我有好吃的好喝的都拿去給你,為了你們,我連女朋友都不要了。”
“我女朋友他對我多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到頭來,我是外人,我是外人,你們一家三口才是一家人。”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鮑安咆哮的怒吼,質問,沒有人回答他,也回答不了他,他的父母,他的弟弟,他的表妹,全都在他瘋狂的爆發之下,命喪黃泉。
梧州沒有一點動容,反而接的可悲,和他在一起,他父母怎麼對她的,他都心裏一清二楚,他不過放任 ,孝心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