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她還拿自己以前的那一套出來玩,現在好了吧,玩脫了,沒人救她,沒人給她收場,等待她的隻有死路一條。
臨春曉直接把她提起,提懸在大坑上:“別殺你,我沒殺你,我就當薑姐沒救過你,再見。”
她話音落下,伴隨著她的手一鬆。
中年女人發出一聲慘叫,從大坑上,直直向下墜落。
她慘叫聲震耳欲聾,歇斯底裏。
臨春曉拍了拍手,像沒事人似的跟薑葵道:“薑姐,你等一下啊,我去給你小餅卷肉卷生菜。”
薑葵回她道:“加點辣椒,再拿一份生牛肉過來,黃殺它倆也餓了好幾個小時了。”
臨春曉應了一聲好,重新返回車上。
臨阿姨臨錦一已經把烤肉全部卷在小餅上了,小餅在托盤裏都堆了好幾層。
臨春曉拿了兩個托盤,一盤裝切好的生牛肉,一盤裝卷好帶著辣椒生菜的小餅,端給薑葵。
為了讓貓狗更凶悍更有野性,小貓小狗從一個月大開始就開始吃生,老貓老狗現在也開始吃。
薑葵一邊吃卷餅,一邊喂狗。
宋時悅一家四口坐在地上,緊緊依偎,緊緊相擁,劫後餘生,讓他們驚魂未定,讓他們肚子咕咕作響,兩個10歲左右的小女孩不斷的咽口水。
阿柒雙眼通紅,蔣鬆已經鬆開了捂住他的嘴,他望著大坑,心裏五味雜全,慶幸高興難過還帶著一絲絲解脫。
他們家隻剩他和他阿姨了,他們一路逃來,他阿姨真是讓人厭煩,但是他又割舍不了這段親情。
現在他阿姨死了,他真是又難過又解脫,再也不用蔣哥跟著他身後擦屁股,他和蔣哥再也不用受她嫌棄了。
也許他們以後的路隻有他和蔣哥一起走,會更加輕鬆一些,至少心理,行動上,他和蔣哥能保持一致。
“姐,我燕叔什麼時候上來?”南書湊過來,站在大坑邊緣,向下張望,問著吃小餅的薑葵。
薑葵啃著小餅回答:“不知道。”
下麵烏漆抹黑,什麼也看不見,隻能聽見偶爾的喧囂聲。
南書慢慢的又退了回來,蹲在薑葵麵前:“姐,下麵有什麼,讓我燕叔不跟你一塊上來?”
薑葵吃下最後一塊小餅:“下麵是一個古墓。”
南書眼睛一亮:“古墓,盜墓,燕叔也太大膽了吧。”
薑葵摸著狗頭:“誰知道呢,要麼你們把車子稍微蓋開遠一點,把繩子再接長一點,燒烤架子支起來, 吃著喝著慢慢等?”
南書一拍大腿:“好主意,我這就去幹。”
捆在車子上的兩根繩子被拉了上來,一根繩子綁在一起,重新扔下去,車子開離大坑10來米。
之前的炭火,架子,烤肉,生菜,小餅,辣椒,甜醬,桌子,全都拿了出來。
車燈豎起,車子周圍,亮如白晝,照的清清楚楚。
薑葵坐在石頭上,腳踩在繩子上,下麵繩子有一點動靜,她這邊就能感知到,就能一清二楚。
車門是被打開的,燒烤架子是支在車前的,梧州他們忙活起來,扇火的扇火,烤肉的烤肉。
羊肉牛肉烤的滋滋作響噴噴香,背著兔耳朵包包的臨錦一變成了小傳菜員,她一手抓著羊肉牛肉串,一手抓著生菜,給薑葵送過來。
聲音甜甜又脆,叫薑薑姨姨,叫的可甜可甜,可歡可歡了,叫完之後,還告訴她,要把肉怎麼包在生菜裏才好吃。
六七歲的小模樣,幹幹淨淨,梳著哪吒頭,奶聲奶氣的,特別有靈氣,一點都沒有受到末世亂日的影響。
宋時悅抱著自己的兩個女兒,羨慕,真的羨慕,她的女兒以前也是這個樣子,活潑大方,懂事。
經過這大半多年的末世,她的兩個女兒已經變得很膽小很膽小,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嚇個半死。
拿回車跟著她走,路上為了節省糧食,也沒敢多吃,兩個孩子和她和她爸爸肚子餓的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