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清楚的知道,他們不可能離開這裏,他們要等自己的爸爸媽媽,他們要找自己的爸爸媽媽。
薑葵他們也清楚的知道,他們不可能帶他們離開,不是吃喝問題,不是他們不聽話的問題,就是不能帶他們走。
所以,他們這一群人走的沒有回頭,任憑身後的孩子們怎麼道謝,怎麼叫喊,他們都沒有回頭。
他們繼續向大西北的方向而進,漸漸的遠離那些學校,漸漸的遠離那些孩子,等天大亮,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們已經看不到學校,已經看不到孩子們,他們已經走遠了。
大約走了4個小時,9點未到,大夥停下歇腳,吃早飯了,簡單的早飯,每人兩個蛋,一個肉鬆麵包,加一包牛奶,加一個西紅柿。
大家夥坐在草地上,望著蔚藍無垠的天空,聽著風唰唰,瞧著草浪一波接著一波的好看。
現在他們是走向著偏僻的大西北方向,不像在曾經繁華的大省中,喪屍不斷變異獸不斷。
這裏很空曠,走幾個小時,走一兩個山頭,都不見得有一戶住家,更別說喪屍了,隻是偶爾有變異獸,幾千斤的犛牛。
每每碰到這些,他們躲開著走,不和它們正麵衝突,倒也安全,也沒發生什麼事情。
等薑葵他們東西吃好,喝好,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準備繼續向前走時,突然之間,臨錦一脆脆的聲音響起:“媽媽,薑薑阿姨,你們快看,那邊有人過來,那邊有人過來。”
薑葵他們聽到她的叫喊,聽到她的說話,順著她抬起的手望去,隻見遠處坑坑窪窪的道路上,有一個人駕駛著最原始的工具牛車。
拉車的是犛牛,兩頭體肥膘壯的犛牛,車子後麵好像有物資,至於是什麼物資,隔得太遠,看的不真切。
也許對方也看見他們了,對方停了下來,好似在思量著,是要跟他們擦肩而過,還是從旁邊跟他們岔開。
薑葵眯了眯眼睛,望了又望,看了又看,回眸看向燕戎:“那位會不會是學校的老師,牧野馬他們期待出去找吃的老師。”
燕戎稍微遲疑了一下下:“按照我們所走的這條路,98%就是那位老師,當然,也有可能是牧民。”
這地方綠意蔥蔥,但挺荒涼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們離開學校走到現在4個小時,就碰到幾戶人。
每一戶人家相隔甚遠,每一戶人家都沒有人,都空哐哐的,現有房子已經倒塌,已經被小草撅了地平占領。
沒有人類的參與,大自然的更替,是無比迅速,飛快的。
薑葵張口道:“走,咱們走咱們的。”
燕戎點頭:“好。”
一行人四隻貓加一隻喪屍吃好喝好,決定在他們遠處,停下來,糾結不已的人。
腳下的路被小草撅起來,裏麵的石子裏麵的柏油,壓不住小草茂盛的生命力。
借著犛牛車的人停頓一會,重新揮舞著鞭子,打在犛牛身上。
犛牛吃痛的叫喊一聲,重新開始走起。
最原始的木架子木輪子車,車板後麵放的物資,物資是用水布蓋上,高度比趕牛車的人要高一點。
雙方迎麵而走,彼此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薑葵他們無意搶別人東西,尤其可能對方還是前麵學校的老師,那就更不可能搶了。
但是,隨著彼此越來越近,越走越近,直到薑葵看見趕車的人,腳步刹那間一停,眼神直接凝了起來,拿著伸縮棍的手慢慢收緊,眼中的殺意不由自主的浮現。
驅趕犛牛的男人很年輕,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皮膚很黝黑,臉頰上帶著兩坨高原紅 ,眼神害怕而又拘謹。
燕戎他們隨著薑葵的腳步停下而停下,隨著她的目光望向了驅趕犛牛的年輕的男人。
也許是因為薑葵他們靠邊站,給男人的感覺他們無害,並不稀罕他這點東西,男人走到他們麵前,拉了韁繩,讓牛停了下來,看向薑葵他們:“各位好啊,這是要往哪去啊。”
燕戎察覺了薑葵眼中的殺意,微微上前一步,遮住了她,笑著回著男人:“不知道去哪,走到哪裏安全就停在哪,不知道你去哪?”
年輕男人笑道:“我是前麵的康陽學校的代課老師,你們從那邊過來,應該是看得到的,我叫倪西陽,很高興認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