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玖富一聽到他媽媽和他一起,開始說他大姐,他的腰杆仿佛就直了,雙手捂著臉,眼中頂著不甘的憤恨:“是啊大姐,媽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
“天氣這麼熱,咱們的車子又沒有空調,一路下來,就算你找到了西瓜,西瓜也是熱的,吃下肚也是熱的,他們有冰西瓜,有冰水,給我們吃一塊,也沒什麼大不了。”
“更何況我都是為了媽,媽年齡這麼大,跟著咱們一路辛苦,就像吃的涼的,就想涼快涼快,他們的西瓜那麼多,我們隻是吃一兩塊,又不是全要,至於那麼小氣巴拉,不願意給嗎?”
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的媽媽冥頑不靈,教出來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就覺得世界上的人要讓著他似的。
那樣說人家,人家沒上來打他,沒弄死他,隻是讓她過來,已經算給他們麵子,他們兩個還不知所謂,覺得自己沒錯。
嗬,這真是tmd男寶,20多歲還把自己當回事兒,覺得自己是搖籃裏的男寶,別人都要嗬護他,捧著他,讓著他。
所以才會讓他說的這麼理直氣壯,這麼都是別人的錯,不是他的錯,好啊,與其讓別人弄死,不如她自己來打死他們。
宿鬆溪衝著自己的弟弟和媽重重的點了點頭:“你們兩個說的對,你們兩個說的太對了,人家有冰鎮西瓜不給你們吃,的確是人家的錯,的確是人家太小氣了。”
“媽媽,弟弟,你們等一下,我去拿刀找人家拚命,問人家為什麼不給你吃,為什麼不給你們吃。”
宿玖富和宿母臉色一變,急忙說道:“大姐大姐,那倒不必,那倒不必,他他們不給吃就不給吃就算了,我們我們也不一定非得吃。”
“是啊,是啊,鬆溪鬆溪,你把給他們的西瓜拿回來就行,我們不吃了,我們不吃了,你別過去,你別過去啊。”
宿鬆溪根本就不理他們,轉身向自己的車子走過去,氣勢洶洶的,一看就是去找棍子找刀找武器的。
南書臨春曉他們連忙來到薑葵身邊:“薑姐,薑姐,不用你出手,我們來,不怕他們……”
薑葵反手一掏一個大筐子,丟給他們,催促他們:“這裏沒你們什麼事兒,你們吃好西瓜歇好,繼續去摘瓜吧。”
“這裏的瓜是摘一點少一點,5年之後,這裏就算有瓜秧子,長出來的瓜,也是非常迷你的,咱們啊,能摘就摘,別浪費。”
手中拿著大筐子的南書擔心道:“他們……”
薑葵安慰道:“你要相信你薑姐的槍法,別說他們是7個人,就是70個人,你薑姐想要弄他們,炸彈齊飛,也是輕飄飄的。”
“好了,趕緊帶著狗帶著小寶去摘瓜吧,努力一個禮拜之內把所有的東西都摘完,咱們換下一個地方,好像過個村莊,就是成幾百畝上千上萬畝的葡萄園。”
薑葵都這樣一說了南書他們抬著筐,脖子上搭著毛巾,準備下地去摘瓜,他們這還沒走幾步,就看見宿鬆溪提著一個一米長,兩個拇指粗的棍子走了過來。
他們腳步一停,想著隻要他出手敢打他們薑姐,他們就上,就弄死她,就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西瓜為什麼這麼甜?
就在大夥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宿鬆溪的棍子重重的落在了她弟弟宿玖富身上,直接把宿玖富打跳起來,直呼她的名字:“宿鬆溪,你tmd瘋了,你打我幹嘛?你打我幹嘛!”
宿母也大驚失色,連忙去阻止:“鬆溪鬆溪,你幹嘛,你幹嘛,怎麼打你弟弟啊你瘋了,你打你弟弟!”
宿鬆溪穿著背心幹練,身上全是汗水,她拿棍子的手指向宿母。
宿母立馬立而不動,像受到了驚嚇一樣,張口大喘氣:“你你你……”
宿鬆溪棍子指著自己的媽,咬牙切齒般的恨道:“媽,無論末日之前還是末日之後,是不是我都對你太好了,讓你覺得這世界上的人都像我一樣容忍你。”
“我…我…”
宿鬆溪壓根就不讓她說話,越發憤怒:“人家憑什麼容忍你,你的兒子20多歲了,他還像個奶娃子一樣,以為哭哭啼啼,以為道德綁架,別人就能給他吃的給他喝的,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用你們的腦子想一想,能走到這裏能在這裏活著的人,是一般人嗎,他們不跟你們計較罷了,你還說人家有媽生沒媽教,你想死,你們死遠一點,別連累我和妹妹們。”
“還有你,宿玖富。”宿鬆溪罵完宿母,提著棒子直接去追宿玖富,追著罵著打著:“你到底是哪來的臉,你到底是哪來的普信,自己不要臉,你還把媽媽帶上,好啊,人家說打媽媽天打雷劈,那我不打,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