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葵聽到陳嶼川的叫喊言語,反手拿出望遠鏡,借著葡萄架的遮擋,對外望去。
燕戎在旁邊給她扇扇子,他對綠色車子裏坐的是誰一點都不感興趣,他現在的最大的興趣仿佛就是給薑葵扇扇子,讓她別熱著。
綠色無棚的大車裏坐著宿玖富宿母兩個人,兩個人的臉上洋溢著開心,宿玖富更是一臉小人得誌的模樣,對他們身後開車的宿鬆溪扮著鬼臉。
他紅腫帶著5個手指印的臉並沒有消下去,做起鬼臉來,相當滑稽,再看他們身後開車的宿鬆溪,麵無表情,直視著前方,一點也沒有把宿玖富扮鬼臉挑釁的樣子放在眼中。
車子緩緩從他們的麵前駛過去,向遠處的綠洲駛去,綠洲處的大門打開,有人端槍出來巡視,向車輛揮手。
陳嶼川被宿玖富惡心住了:“宿玖富那個惡心的德行,不會以為,自己很帥吧?”
蔣鬆回答:“普信男都是這樣,惡心又自信。”
阿柒像極了蔣鬆的狗腿子:“我蔣哥說的對,普信男就是這樣討厭,我要是宿鬆溪,肯定賞他一個大耳光。”
臨春曉看著薑葵,張口問道:“薑姐你怎麼說?”
臨阿姨給臨錦一扇風的同時也沒有忘記給薑葵扇風,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全是葡萄藤,他們在葡萄藤下,密不透風,隻能靠扇子扇風,要不是有水,有冰水,有冰棍,根本就撐不下來。
薑葵坐直身體手中拿著望遠鏡,一掃眾人:“我沒得說,這是別人的選擇,跟咱們沒關係。咱們要做的就是,回頭等天黑,讓燕老板試探一下綠洲的虛實,無論好與壞,咱們都得繼續走。”
薑葵話音落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是這麼回事兒,他們走他們的,無論別人如何,跟他們都沒關係。
他們需要建立自己的安全區,而非在別人的安全區尋找庇護,他們需要自己當家作主,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
老人和孩子留下,薑葵聯合燕戎他們一起重新出了葡萄藤,來到之前他們蹲的地方,向下望綠洲。
綠色的車子已經到達了綠洲門口,車子停了下來,從車子裏下來了兩個人,兩個人走到宿鬆溪開的車子前,對著已經下了車的宿鬆溪問道:“宿小姐,我們的綠洲你看了,牆高10米,裏麵的水源連接烏山,有花,有草,有樹,還有農田,有房子,進了我們的綠洲,就是安全的保證,你真的不來嗎?”
宿鬆溪搖了搖頭:“謝謝你們的好意,我不去了,我喜歡自由,我想闖一闖,現在是末日,去哪裏都不要錢,隻需要自己有吃有喝就行,可以省了不少錢,我不想放過這個自由的機會。”
“我的父母兩個弟弟,兩個妹妹,就勞煩你們照顧了,就勞煩你們給他們安排事兒……”
宿朝東不等她把話說完,張口道:“大姐,我不去,我要跟你一起,一起去見見這山,見見這水,在亂世裏好好肆無忌憚的活一回!”
宿朝西也上前拉住了宿鬆溪胳膊:“大姐大姐,我也不去,我也要跟著你,我不跟爸爸媽媽,不跟兩個哥哥。”
宿鬆溪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一雙妹妹,她們碰見這些人,之前說好的跟著他們來綠洲安全區,他們願意跟他們去安全區,她不去。
現在她兩個妹妹反悔了,她的兩個弟弟倒沒有反悔,眼睛望著那個綠洲,望著那大門,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還有她的媽媽爸爸眼中閃過狂喜,有一種即將擺脫她,過上好日子的狂喜,她不想掃他們的興,不想跟他們一起。
現在有安全區讓他們進,有安全區收留他們,對她來說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她巴不得他們去,巴不得遠離她和遠離他們的兒子。
穿著綠色衣服的端腔男人們還沒開口,宿母就上前去拉宿朝東宿朝西:“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兒,不是說好了跟媽媽一起去安全區,人家也答應了,咱們這一大家子進了安全區,會給咱們分一個帶院子的房子。”
“你們現在不去就是出爾反爾,是不是想害我和你爸爸你兩個哥哥沒地方住啊?”
宿朝東宿朝西被自己的媽媽指責,為自己的媽媽拉扯,她們條件反射,身體瑟縮,向宿鬆溪身邊靠去,求助:“大姐大姐,我們不要跟爸媽和哥哥一起,我們要跟著你。”
“大姐大姐,你帶上我們,幫你帶上我們吧,跟著你就算沒吃沒喝我們也願意,我們不要跟爸媽和哥哥一起。”
宿母一聽自己兩個膽小如鼠的女兒,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反抗自己,不想跟自己去安全區吃香的喝辣的,就想跟自己這個叛逆的大女兒在外麵風餐露宿,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上手就要打,就要扯:“好,你們兩個小丫頭,是不是翅膀硬了,學會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