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古木惱羞成怒殺心大起時,古塵寰眼中突地射出兩道隻有她才看得見的金芒。
古木忙飛身從窗口彈出,速度快到極致,卻依然被射中兩邊肩膀。
有滋滋的電流襲遍全身,仿佛又遭遇了一次被雷劈時的毀滅。
所幸這金芒或許出於警告、或許本身還很弱小,剛一擊中她便潰散開來。
可就算如此,古木還是聞到了五髒六腑的焦味,一內視:“好嘛,果然都黑了!”
古塵寰卻是看不到自己眼中射出的光芒。
隻知道,就在剛才,古木是真想殺了自己的,隻是不知為何突然就倒飛出去。
他坐起嗬嗬兩聲:“孤就這麼讓你難以忍受?”
說著又低頭看了眼支起的“帳篷”:“沒眼力見的東西,看不出人家討厭你嗎?”
“該雄起的時候不雄,不該雄起的時候噌噌往上頂,兄弟,找死你別帶上我啊!”
徒自叨叨完又倒回去,四仰八叉躺地上不動了。
院中,親眼目睹眾人被一袖扇飛的張啟蒙和趙小顰又驚又憂,驚的是古木神通廣大,憂的則是不知大家如何了,畢竟自家爹娘也在其中。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卻見古木突然倒飛回來,且單膝跪地,似與誰交戰落敗了一般。
兩人趕緊跑過去問:“師父(主子),怎麼了?”
古木將喉嚨裏的腥甜壓下,佯裝無事起身,拍拍灰塵道:“嗯,飛得太急,落地時打滑了。”
“主子,何事要飛這麼急?”趙小顰問。
古木正欲編個理由,突然感知到一大波人馬正往這邊來,忙道:“恐有敵襲,通知備戰。”
說完見趙小顰為難的站著不動,遂問:“怎麼了?”
張啟蒙道:“師父,現在山中除了福伯和主子,沒有能打的人了。”
“朗奎和雙胞胎呢?”
趙小顰道:“主子將子墨子清姐姐、郎奎叔叔、還有陳武叔叔等人都派出去辦事了。”
古木:“我不在,他將人都派出去就不怕有人來襲擊?”
“孤可一戰。”古塵寰冷冷的聲音從二樓窗口傳出。
古木抬頭看了眼,撇撇嘴,也不知是不滿還是不屑,轉身飛下了山。
山下,眾人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倒在台階上。
福伯是唯一一個落地時可以站著,但依然選擇屁股著地的。沒辦法,教主要撒氣,他哪敢不順從。
趙離小心扶起一旁的周氏問:“可還好?”
周氏搖搖頭:“我沒事,小顰呢?”
兩人找了一圈沒看到趙小顰,正要呼叫,福伯道:“別找了,她和張啟蒙還在上麵。”
剛爬起的楊氏聽了拍拍胸口:“還好、還好,啟蒙是教主弟子,沒受到懲罰!”
見宋妍半天起不來,楊氏和周氏忙過去將她扶起:“宋姑娘你沒事吧?”
宋妍苦笑:“我還好,就是連累了大家。”
楊氏道:“怎麼能怪你呢,要怪也隻能是怪主子守不住自己。”
楊氏話語剛落,福伯“嗯”了一聲,嚇得她趕忙閉上嘴。
宋妍擦擦嘴角的血跡:“哪能怪他,是我自己願意的。”
“也不知他有沒有事?”
“放心吧,既然咱們都還活著,主子就一定沒事。”趙離道。
眾人聽了點頭。
成化找到摔在最下麵的柳名揚,將他小心翼翼扶起。
柳名揚揉揉摔痛的屁股,一瘸一拐走向眾人。
見識了古木的神通後,他是真不敢再生出別的心思了。
唉,掃地便掃地吧!隻是明日得給家裏捎封信,報個平安才行。
眾人正猶豫要不要再回去,古木從山上飛了下來。
大夥這次學乖了,忙躬身施禮道:“教主好!”
古木:“好什麼好,有大批官兵往這邊趕來,估計是敵人非友。”
眾人聽了大驚,趙離忙上前問:“教主可知具體有多少人?”
古木沒好氣道:“我哪有心思去細數,馬反正密密麻麻的,領頭是個模樣俊美的十四五歲少年。”
“官兵、人數不少、十四五歲的美少年領頭,”柳名揚沉思道:“應該是守備甑不為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