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欣欣剛要說話,郭玉君又回到了屋內,臉色十分難看。
可讓她當靠枕還真不行,壓根就不是一個規模的。
她很想讓趙禎看看自己的腿有多長,還會一字馬、倒掛金鉤。
洪欣欣用示威的眼神掃了一眼郭玉君,繼續幫趙禎按摩,道:
“寧州很窮。
雖然是產糧重地,但沒有支柱產業。
唯一的收入就是漕運。”
“啥?”
趙禎愣住了,“交通要塞,漕運的中轉站會窮?開什麼玩笑!
錢被人貪墨了吧?”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洪欣欣也好,她那位姑姑也好,顯然都考慮不到這個高層次的東西。
趙禎可以斷定裏麵肯定有見不得光的黑幕。
怒蛟幫、慕南枝、劉廣林這三者之間肯定有貓膩。
洪欣欣看不出來漕運的巨大利潤,但劉廣林肯定知道,可剛剛劉廣林提都不提這回事。
趙禎猛的站起來,大聲道:“李輔國!”
李輔國連忙走進來,“太子爺,您有什麼吩咐?”
趙禎道:“你假扮我,坐鎮襄樂縣,我和老白去寧州。
眼見為真、耳聽為虛。
本宮必須到寧州去看看,才能知道寧州到底被這幫貪官汙吏禍害成什麼樣了。”
“這……太子爺,太危險了吧?”洪欣欣急道,“您安排其他人去不就行了嗎?”
趙禎果斷道:“有老白在,能有什麼危險?其他人不知道我想看什麼。
你們幾個要全力配合李輔國。”
李輔國知道趙禎說一不二的性子,道:“是,太子爺。”
……
兩匹快馬離開襄樂縣。
白玉川看向趙禎,“你想去寧州看什麼?”
趙禎道:“寧州漕運流失的稅款去了哪裏!
來之前我看過寧州的賦稅情況,符合產糧重地的賦稅,卻不符合漕運中轉站的收入。
我不信劉廣林看不到漕運的巨大利潤。
但劉廣林顯然是不敢碰。
在寧州,除了慕南枝外,還有誰讓慕南梔如此忌諱?
劉廣林今天來的目的不就是想挑起我和慕南梔的衝突嗎?”
白玉川看趙禎的眼神仿佛在看白癡一樣:“你腦子秀逗了吧?
漕運不就是幫朝廷運輸糧食嗎?
各地都有漕運司專門負責協調這些工作。
這裏麵能有多大的油水?”
趙禎真想抽白玉川兩巴掌,又想起這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酒劍仙。
隻好按捺住心裏的火氣,解釋道:“漕運隻運糧食?不負責運送貨物?
哪艘船裏不夾帶私貨?
別人不知道這些事情,漕運司會不知道?
漕運司可是最肥的差事。
何況……”
趙禎猶豫了一下,“如果夾帶一些鐵礦、筋、兵器這些違禁品呢?
就需要買通當地漕運司了。”
白玉川愣住了,他沒想到漕運司還有這麼多的黑幕。
隨即醒悟過來:“你是說怒蛟幫、慕南梔聯手控製了寧州的漕運,
船隻過關的稅銀或者說是賄賂,被慕南梔貪墨了?”
白玉川大吃一驚,“如果是這樣,那慕南梔千刀萬剮都難贖其罪!”
趙禎知道宋國上上下下都爛透了。
他要改變這腐朽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