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思到現在也回過味來了,浮香是白玉川自作主張送來的。
一時間秦思思哭笑不得。
大家族出來的女子自然曉得權衡利弊。
她心裏清楚白玉川是趙禎手下頭號幕僚,也是趙禎亦師亦友,最信任的人。
既然浮香和白玉川義結金蘭,那就不能當做普通的賤籍女子對待。
可留在東宮對趙禎的名聲不好也是事實,一時間讓秦思思十分的為難。
浮香如今也明白了,是白玉川自作主張,而不是太子爺讓自己過來伺候。
她猶豫了一下,道:“太子爺,秦小姐,既然是個誤會,奴家回白府就是了。”
趙禎冷笑道:“你回去這件事就能解釋清楚嗎?難道你要大家看你的守宮砂嗎?
這筆賬我回頭再跟老白算。
你去前院和洪欣欣她們住一塊,暫時當個普通宮女,幫她們處理東宮的雜事。”
“是,太子爺!”
浮香心中十分失望,她以為憑借自己的顏值今晚能夠侍寢呢。
哪怕麵對秦思思,浮香也毫不遜色,可是論身份就天差地別。
看著浮香離去,秦思思湊到趙禎身邊,試探道:“太子爺,你要是想要她不必顧忌,一個女子罷了。
既然撇不清楚,那就不要撇了。”
趙禎淡淡道:“天底下漂亮女子多了去了,難道見一個收一個?
我又不是生產隊……地裏耕地的牛。
鐵打的身子也經不起這麼糟蹋。
身體健健康康,長命百歲,才是首要的。”
秦思思愣住了,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女人是男人的附庸。
女人的多少、質量是男人身份的象征。
就像父親秦熙,家裏有幾十房小妾,有的睡過了就忘,母親也毫不在意。
雖說趙禎身邊多幾個女人,秦思思心裏會不開心,卻也不會介意。
女人善妒是七出之一。
可趙禎的表現讓秦思思心裏暖洋洋的,我可是太子爺唯一的女人。
秦夢瑤不算,就是一個宮女而已。
屋頂上,楚雨萱晃動手裏的酒葫蘆,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容。
狗太子,就是花言巧語騙女人。
我信你就見鬼了。
趕緊上頭,我還等著看戲呢。
白玉川還是真的狗,自己憐香惜玉把花魁領回家也救算了,竟然還來禍害狗太子?
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過狗太子和秦思思的感情怎麼越來越好?
聽說狗太子打算過幾天和秦思思成親,這狗東西不會把太子妃的位置給秦思思吧?
楚雨萱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趙禎----她壓根就沒有把自己和建炎帝的婚事當回事。
可白玉川整天在耳邊叨叨,突然意識到太子妃的位置可能要飛走了,楚雨萱心裏有一絲空落落。
老娘要做側妃?
扯犢子!
老娘天生麗質難自棄,怎麼可能做側妃?
一口氣喝幹瓶中酒,楚雨萱悄然離去,如同在夜空飛行的仙子一般。
……
翌日,清晨。
趙禎很早就醒了,洗漱、吃飯、更衣。
今天是朝會的日子,也是趙禎監國以來第一次朝會。
他心情有些激動。
“李輔國,走了!”
趙禎平複了心情,朝金鑾殿走去。
來到金鑾殿的時候,文武百官已經分兩列站好,那長長的帽簷、朱紅、紫袍,還有袍子上繡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