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萱也愣住了。
霧草,狗太子這麼狗的人,肯定猜到我經常過來聽牆根了。
好尷尬。
沒事,他沒有證據,隻要我不承認,我就是第一次來。
嗯,我就是第一次來。
趙禎拎著兩壇酒來到屋頂,他想起和楚雨萱第一次坐在屋頂上喝酒。
結果都喝醉了,自己給楚雨萱講了一晚上的葷段子,什麼井井有條、管鮑之交、插花弄玉。
“動作很嫻熟啊!”
趙禎若無其事道。
他說話小心翼翼,楚雨萱可不僅僅是表現出來這樣,她功夫很好,畢竟是白玉川的嫡傳弟子。
下手又黑。
還是不要激怒為妙。
“唯手熟爾。”楚雨萱隨口道。
說完就後悔了,我不打自招了?
“你現場觀摩什麼感受?”趙禎不經思索問道。
“咚!”
趙禎被楚雨萱一腳踢飛了。
還好他反應快,右手緊緊抓住楚雨萱的腳,才沒有摔下去。
楚雨萱腳輕輕一用力,趙禎飛了上來,穩穩坐在楚雨萱旁邊。
“喝酒!”
楚雨萱舉起酒壇。
從金滅楚之後,她失去了很多東西,性格也發生了變化。
趙禎舉起酒壇晃了晃,“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蹲空對月!幹杯!”
楚雨萱眼裏冒出小星星,難怪白玉川都不敢在趙禎麵前詩詞裝逼。
狗太子出口成章啊。
之前扮豬吃虎,隱藏的夠深啊。
趙禎喝醉了,他最近壓力很大,步步為營,時時刻刻都在算計。
心很累。
在秦思思麵前都不敢放鬆,不願意摘下自己的麵具。
而現在,他終於可以放下一切。
趙禎躺在楚雨萱的大腿上,醉眼迷離:“我們這樣是不道德的,你是我父皇的妃子!
論輩分,我得叫你一聲母妃!”
楚雨萱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她可是標準的封建女性。
大不大、爽不爽、叫爸爸,她不懂,也接受不了。
同學的媽媽、隔壁小姨這些更加無法想象。
她的手放在趙禎的腰上狠狠扭了一下,嗔道:“讓你胡說八道。”
“萱萱啊!”趙禎握住楚雨萱的手,“我很累。
但是我的腳步不會停,也不能停。
我沒有時間矯情,也沒有時間懦弱。
哪怕背負罵名,我也會不擇手段鏟除那些奸臣,讓大宋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
我會幫你複國!
楚國皇室不是死的死降的降嗎?
不要緊的。
本宮扶持你做大楚女帝!”
“呸!”楚雨萱啐了一口,狗太子喝多了又開始胡說八道。
還女帝!
女人也可以當皇帝嗎?
“哼,到了那一天我就封你做我的貴妃娘娘。”楚雨萱說著說著忍不住笑起來,“天天給我端洗腳水……”
“我又不是龍王贅婿……”趙禎睡著了。
楚雨萱看著趙禎放鬆的表情,心中一軟,也許現在才是趙禎最真實的一麵吧!
……
這一夜,很多人失眠了。
秦熙在書房裏沉默了一個多時辰。
趙禎要娶楊婉兒?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趙禎是想要奪羽林軍的軍權。
我想要拿下楊國忠、掌控戶部,結果趙禎勾結梁京給我下了一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