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兒,你和夜家‘諾夜’訂的娃娃親,如今婚期也快到了,他聽你盛世美顏,迫不及待想與你見上一麵,不知芽兒意下如何?”
燈光昏暗的書房內,一身正氣的煙文元正在翻閱書籍,麵相和藹的說道。
“全聽父親吩咐。”
煙芽雙手合在細腰前,一身素雅的白裙,站姿端莊綽約。
煙文元看向這個除了臉蛋之外,沒有任何修行天賦的小女兒,不禁發了一問:“芽兒不介意嗎?”
“父親指的是什麼?”
“諾夜生性頑劣,道德敗壞,喪盡天良的事情沒少做,人人恨之入骨,得而誅之。他雖有五十星的天賦才能,卻是止步於五十星的廢物。正常情況下,諾夜失去了價值,應當無人問津,可偏偏夜家對他愛護有加……你從小在深閨中長大,可有聽說?”
“有所耳聞。”
“你也清楚,你嫁給他,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煙文元長歎一聲,“但人生總是事與願違。煙家太小,難以在皇城立足。你的臉,是我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財富。”
“芽兒明白。”
煙芽在陰影中靜默著,目光深遠。
“諾夜在後花園,別讓他等著急了。”
“芽兒告退。”
萬年來,這是楚子言第一次使用女性的身體。
奪舍時,由於煙芽還處在牙牙學語的年紀,這十幾年的成長過程中,她也慢慢習慣了女性的生活方式。
在此之前,楚子言也曾幾次在禦鏡之星稱霸一方,用俗稱的“鏡靈之氣”活了千年之久,閱曆可謂豐富,禦鏡之星的規則了然於心,什麼修行的門道他也摸得一清二楚。
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縱使大陸最中心還矗立著某個“他”的雕像,楚子言也從未穿破禦鏡之星的大氣層,更回不到那個夢寐以求的家鄉。
多數時間裏,他都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平平淡淡的苟活著。
而思緒一旦複雜起來,人就想對生命的意義一探究竟。
死亡,因此變得不再重要。
“見過諾夜公子。”
涼亭裏,少年玩世不恭的叼著一根小草,背靠著深紅色的柱子,不耐煩的看過去。
僅僅隻是一眼,他就被煙芽的容顏和氣質吸引了,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目光牢牢地跟著煙芽移動。
很快,他眉開眼笑,故作姿態的回禮道:“傳言煙芽小姐美若天仙,放眼整個武國也是無人能及,今日一見,果然驚豔絕倫!”
以女孩的視角與感官來判斷,諾夜正經起來也是一位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
“公子過獎。”
煙芽坐在石墩上,神色毫無波瀾。
“婚期將至,我以後就叫你芽兒了,你也別那麼害羞,隨便怎麼稱呼我都行。”
諾夜坐在她身旁,很快就原形畢露,如獲珍寶似的握住她的纖纖玉手。
來自“同性”的觸感,還是讓煙芽無法適應。
但她並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而是以起身的方式脫離而出。
然後,她看著整片的粉紅色花園,淡淡的說道:“諾夜公子,見也見過了,你不回去麼?”
諾夜從後麵抱住她,猥瑣的笑道:“都快成為夫妻了,多待一會兒怎麼了?”
煙芽知道諾夜性子殘暴,且男女力量懸殊,也並未打算掙紮。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得罪諾夜,隻想平平穩穩的度過這一生。
諾夜卻因此變得更加放肆,貼著她白嫩的肩膀,輕輕吹氣:“芽兒,你身上的香味,真是讓人如癡如醉。”
煙芽隻感覺一陣酥癢,本能扭了一下腰肢。
“我們總歸是要同床共枕的,反正四下無人,不如趁此良辰美景,我們就地把事情辦了,芽兒覺得怎麼樣?”
說著說著,諾夜的笑容愈發齷齪,雙手肆無忌憚的遊走在煙芽的身上,恨不得與之融為一體。
煙芽按住他急不可耐的雙手。
“諾夜,你僅僅隻有這一點渴望嗎?”
諾夜把她頂到了柱子上,掐住她的雙腮,低頭親了下去,然後看著她骨碌碌的眼睛笑道:“對,我就是一個凡夫俗子,一輩子隻為女人而活。”
煙芽擦了擦小嘴,冷淡的說道:“你知道你為什麼停留在五十星嗎?”
“說這個做什麼,你也覺得我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