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開毛發,剝開頭皮。”
“我們應該換把刀。”
“大可不必,你向刀中注入靈氣即可,它的頭蓋骨並不算太堅硬。”
“好惡心!”
“這就是它的腦子麼!”
“吃掉它!孩子,這比你自行覺醒更加容易。我們老張家,世世代代都是靠這個法子獲取木元!”
沙塵飛揚。
諾夜抱著煙芽,拉緊韁繩,放慢馬兒的步伐。
山脈邊緣。
一群人站在神獸的屍骨上,分工明確的采集食物。
紅鴉在高處盤旋。
“諾,你褲子裏揣著棍子嗎?”
煙芽不適的扭了扭屁股,專心致誌紮著鬃毛的辮子。
“噓。”
諾夜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
十幾輛馬車駐停在官道上,飄揚著稚帝和“中容”兩國的旗幟。
“棍子頂到芽兒的屁丫子啦。”
諾夜捂住她的紅唇。
“嗷嗚!”
煙芽順勢咬了一口。
“我明白啦!”
接著,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含糊不清的說道:“是尿尿的東東!”
“你閉嘴。”
“好神奇。”煙芽深感疑惑,“為什麼我是諾的時候不會變成棍棍?”
“嘖。”
走近一些後,煙芽這才注意到前方的人馬,立刻安靜了下來,緊張地摟住諾夜的胳膊,目光畏畏縮縮。
“朋友,你們的商隊要去什麼地方?”
諾夜逮著一個大叔,明知故問的問。
大叔背著籮筐,正在給馬匹逐一喂草。
陌生人靠近的第一時間,藏在暗處偵查的元素師雙眼流淌著金色光華,早已摸清了諾夜和煙芽的實力情況。
能放行的,都不存在威脅。
因此,大叔沒有防備,客客氣氣的回道:“中容到稚帝,差不多也走了一半的路程。天氣炎熱啊,好希望下一場大雨。我們在準備午飯。沒擋到你們的路吧。”
“介意多兩張嘴嗎?”
光看模樣,領隊是個高大威猛的中年男人,皮膚粗糙,滿嘴胡茬,一雙濃眉正氣凜然。其動作矯健,披著一件褂衣,袒胸露腹,油光發亮的肌肉充滿了爆發力。
他神態威嚴,遊走全場,指揮著手下做事。
事實上,他已有百歲高齡,兩百四十星延緩了衰老,給予生機。
等開了飯,領頭才閑下來,端著一盆吃食和諾夜見了麵。
“二位怎麼稱呼?”
“諾夜。這是我的妻子,煙芽。”
“老夫張文元,大家都叫我文叔,這樣顯得年輕一些。”
張文元就地而坐,熱情笑問:“今年多大?”
“十七歲。”
“真是年少有為啊。不像我那不成器的孫兒,都已經四十來歲了,才勉強達到醒元的階段。”
“過獎。”
“你們要去什麼地方?準備跟車嗎?”
“對。”
“哈哈哈哈,老夫在這條路上走了大半輩子,你們這點小心思我還是能猜得出來。你小子倒是很幹脆。老夫喜歡你的性子!”
“謝謝。”
“不過你必須遵守老夫的規則,一,不惹事,二,會做事,能辦到嗎?”
諾夜淺淺一笑,算是肯定了對方的話語。
張文元點點頭,隨口聊了起來:“在這武國的地界,你的修為,也算得上是天才了吧。準備去外麵的世界闖一闖嗎?”
“人總要去看看風景。”
“隻怕你看的不是風景,而是一地腐爛。”
“腐爛也是風景。”
張文元不置可否,反倒對諾夜來了更多的興趣:“老夫瞧你穿衣華貴,家世應當不差,怎會在這荒無人煙的地界逗留,不怕馬匪劫道?”
“所以才選擇跟車。”
簡單幾句話接觸下來,張文元便深知,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太謹慎,太聰明!
“咚!”
一個兩米高的獸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地麵輕微震動了一下,他齜牙咧嘴伸起了懶腰,發出雄厚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