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強一點點，都快接近三千星了，算是禦鏡最強者之一了吧！”
羅小小閉目養神，問：“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爍頓了頓，撓撓頭：“黃遷家派來兩位千星過來尋仇，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大概是之前的劍客通風報信。不過我想著，大哥不殺劍客，應當是有恃無恐，自有應對之策，可是……你偏偏不在。”
“然後呢？”
“我們為了活命，隻能先讓三號應戰拖延時間，但是一個話都說不明白的‘小女孩’，又怎麼打得過兩位千星的全力一擊。他就這麼從十五區飛到了十四區。等我們趕到時，他已經咽了氣。”
“黃家的千星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可能是有人為了阻止他們繼續在城區破壞，才出手相助。”爍聳聳肩，苦笑道，“聽別人說，是什麼千星金元師，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沫沫小姐……”
“逃跑的時候走散了吧。或許沫沫小姐，已經被埋進了廢墟裏。”
在紅月的天空曠野，十七抱著煙芽墮入夢境。
諾諾掐著手腕驚出一身冷汗，從紅色的微光中端詳羅小小滄桑的臉頰。
可她卻仿佛有所察覺，慢慢睜開了渾濁的眼睛。
“我不是讓你答應我，別再掐自己的手腕嗎？”羅小小輕聲說。
“我沒答應你。”
諾諾靠著窗戶，深呼吸了幾下，假裝再次入睡。
羅小小沒繼續糾結此事，而是凝聚出一塊方冰：“我給你帶來了冰元素，有時間試著覺醒一下。”
諾諾沒有回話。
羅小小想了想什麼，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冰元素嗎？因為它比水元素更高級，幻化的實質也更為簡單，特別適合你修煉。最重要的是，夏季漫長，天氣酷熱，我原本打算著，你在煙芽體內的時候，這也能給你解解暑。”
“不需要。”
“諾諾，沒有人比我了解你，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很抱歉我不在。”
諾諾摸著眼睛笑：“你以前說得對，有時候一個決定，會讓人後悔終生。三號的命，你根本就不在乎，你隻在乎你的目標是否達到。為此，就算犧牲你身邊所有的人，你都願意。我早該聽你的話，不讓三號進入啟路的身體活著。他不應該遭受這樣的痛苦。”
“我當時不是這個意思。”羅小小輕聲細語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三號看見鏡中的啟路，他會明白當初將‘她’按在龍血裏融化的人，就是自己。他會瘋掉的。一個兩千星的鮫魔發狂，後果可想而知。”
“你真是料事如神。”諾諾有些鼻塞，“那你為什麼沒有料到千星今日來尋仇呢？如果你在，就不會死去那麼多的人。可就算死再多的人，你心裏又會有什麼波瀾嗎？”
“諾，我活了上萬年，隻有你對我最重要，其他的……”
“對，你是神，怎麼會有感情。”諾諾昂著頭閉上眼，“諾夜絕世天才，身懷七元，是最有可能助你回家的人。我怎麼會不重要呢？”
羅小小忽然啞口無言，因為她從沒有告訴過他，諾夜是回到地球的備選方案。
“什麼冰元素，什麼修行，什麼不死族，我不在乎。你想回家……我……我也想回家……我想和諾坐在庭院的大樹下乘涼，平平淡淡的看日出，看日落……你說，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可我從來沒有體會過……我好像不該出生……如果我沒有來到人間……如果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