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的目標是要將那些喪屍遠離小區,所以大家隻能往反方向吸引牠們。

可是怎麼吸引才能全身而退呢?

穀果看著那些爛尾樓計從中來,看著周圍沒有喪屍的身影,拿過一個小塑料袋,用刀在自己的手臂處劃了一道傷口。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穀果這莫名其妙的行為。

“你幹嘛!”秦習上前握住她的手拿出帕子想堵住傷口,剛拿出來發現帕子上麵是之前擦試過而留下來的喪屍血,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穀果推開了一點秦習,讓他別擋著自己接血,“我有個比較好的計劃,等下我們分散在那些爛尾樓頂部,然後用東西吸引那些喪屍離開這邊,在最後一棟樓的時候把這個血包扔出去,我們再快速回到車裏,那些喪屍被引開了很難跟上車子。”

看著穀果接了一小袋子的血,臉色開始變白,大家聽著穀果充滿條理和邏輯的辦法,都忍不住朝她多看了兩眼。

這真的是個很好的辦法。

陸梅抽出好幾張紙,看著差不多了連忙幫穀果止血,還好搜刮的時候順了一點醫療用品以防萬一。

穀果看著陸梅細細為她包紮的認真模樣,心裏暖流湧動,但是眼前卻有些陣陣泛黑。

嘖,這不中用的身體。穀果沒想到自己的身體這麼弱,放一點血就已經頭暈目眩的。

“走吧,我和陸梅在最近的這個樓頂,隔三個樓的那個樓頂誰去?”穀果上一邊弄了很多個石子裝進袋子裏,走回來的時候問道。

眼睛看向了秦家兄弟。

早就默契十分的兩兄弟搶過剛打算開口的陳子塵先一步說:“我們去吧,秦羽從小身子不太好。”

“那隻能麻煩兩位在後麵一點了。對了,隻有三個恐怕不夠,後麵還得設置兩個,你們誰跑得快一些在最後一個吧。”穀果麵帶笑容的看著陳子塵和鄭城,明明是拜托的語氣,但是兩人聽起來怎麼就那麼不舒服。

越在後麵表示越危險,最後一個丟也是最後一個跑,如果有一點點失誤,最先死的也是最後一個。

兩人麵色僵硬地對視一眼,遠處已經傳來喪屍的吼叫聲,不久就會過來,他們必須立刻前往爛尾樓的樓頂。

“算了,我去最後一個吧。”鄭城拿過穀果的血包,帶著點憤然的意味,毅然決然地往最遠處的爛尾樓走去,走路的樣子有些左腳重右腳輕,穀果看著這個背影沉思了一下。

陳子塵麵色更加差了,剛剛他的確不願意去最遠的一個,但是這樣和鄭城一比,顯得他像一個貪生怕死的小人。

走之前目光不善地看了一眼穀果,轉身去了倒數第二個頂樓。

設置的每個點都相隔三個樓,穀果和陸梅離車子最近,但是中間也隔了兩個樓的距離。

等大家都在樓頂準備妥當的時候,喪屍們也晃晃悠悠地往這邊來。穀果給每個人都準備了兩袋的石子,先拋幾個下去,發現聲音太小,隻吸引到了周圍幾隻喪屍,穀果稍微拋遠了一點,用力扔下去一整袋的石子。

咚地一聲回響在這片爛尾樓裏,果然所有的喪屍都挪動著僵硬的身子往剛剛唯一發聲的地方聚集。

看著聚集地差不多了,穀果又往秦家兄弟那邊扔出了一整袋。

喪屍們都按照想象中的前進著,等那一群喪屍晃晃悠悠來到秦習那邊的時候,穀果和陸梅也沒有放鬆警惕,屏息等待。

計劃如常進行,等牠們行過秦家兄弟的樓前之後,穀果和陸梅才悄無聲息地下樓,慢慢地挪回車子那邊。

在距離車子還有一棟樓的時候,旁邊突然躥出了幾個喪屍,穀果和陸梅都來不及反應,兩人連連後退,但是這片爛尾樓太久沒人來打理,路邊都是以前留下的建材廢料。

陸梅往後退的時候一時不察踩在了一個木塊上,整個人往後摔,一屁股摔在地上濺起了不小的灰塵,穀果連忙靠近捂住她的嘴巴,怕她忍不住痛呼出聲,把前麵的大部隊吸引過來就全玩完了。

穀果一邊拿出小刀防範,一邊還要顧著摔倒的陸梅站起來,有些應接不暇。

兩人一個坐在地上往後退一個彎腰扶著地上的人往後退,兩人誰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三隻喪屍說多不多,說少……對於她們倆現在的狀態能悄無聲息地解決牠們也夠嗆。

兩人不知不覺間退到了一個小巷子裏,旁邊是一個三連體的大垃圾桶。

穀果把陸梅靠在垃圾桶上,深呼吸打算和那三隻喪屍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垃圾桶旁的草墊子動了動。

穀果整個人都不好了,像一隻炸毛的小貓,關注著草甸子又得防範著逐漸逼近的三隻喪屍。

穀果有些力不從心,她深吸一口氣抬起手紮進了離她最近的喪屍腦袋裏。

往後拔刀的時候,自己腳下不穩,被反作用力推了個趔趄。

“穀果小心!”陸梅扶著牆試著自己站起來,就發現穀果往後栽倒,她已經顧不得自己出聲會吸引喪屍的注意力了。

而穀果好巧不巧倒在了那個正在動的草甸子上,穀果摔下去以為自己會摔在地上,卻發現身下壓住了一個梆硬的東西。

草甸子因為這些動作滑了下去,穀果和草甸子下的東西對視上。

那是一雙黝黑黝黑的瞳孔,甚至看不到一點亮光,黑如一個空洞。

但是這雙瞳孔的主人擁有一張好看的臉,英氣的劍眉高挺的鼻梁,皮膚白皙到不像一個正常的人類。

穀果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喪屍,無從再關注身下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的男人,因為也許下一秒兩人就死在了喪屍的口中。

似乎就在眨眼間,麵前的喪屍就已經倒地不起,而穀果愣愣地被抱起。

剛剛是發生了什麼?

穀果眨眨眼咽了口口水,太驚悚了,是這個男人出手嗎?應該是吧。

“那個,謝謝你,你可以放開我了嗎?”穀果聲音中還有帶著點顫抖。

這個人實力這麼強在垃圾桶旁邊是,在睡覺嗎?

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盯著穀果看,也不說話,也不動,就這麼個姿勢一直抱著她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