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接受能力強,尤其是睡了幾個美人後,逐漸將此事翻篇。
但作為親娘的大公主。對這樣不公正的處理,那是咬碎了銀牙,恨不得跑到司銘玉的府上,生食其血肉。
要說這皇家人,就沒一個胸無城府的。
這位,將對兒子的思念,對敵人的仇恨,對丈夫的積怨壓到心底。每日裏男寵不斷,喜了新厭了舊,給外人的感覺,那就是荒淫無度,沒心沒肺。
實則,暗中培養有能力的人,慢慢積累,打算給司銘玉跟親爹致命一擊。
...
大船悠悠,一個絕美婦人,正在一應隨從的保護下,行駛在羅刹海上,緩緩的朝著赤鳶國駛來。
因為之前沒有書信通知,司銘玉也是直到一行人登上岸才堪堪知道的。趕緊調集人馬,前來相迎。
海邊出生長大的人,對在海上漂流,沒有半分不適。甚至為了給兒子一個好印象,下船前還穿戴齊整,畫了個得體的妝容。遠遠地,看到幾個月未見的身影,她語氣激動,“玉兒!”
“母妃!”司銘玉雖然不理解,母妃怎麼忽然就回了娘家,但能再見當然也高興,“母妃,您怎麼忽然就回國了?”
他記憶中,從母妃嫁到人濟大陸後,隻回來過一次。就是外婆去世的時候。
雪域國的蓮太妃,一襲紫金色華服,緩緩靠近,笑的溫婉,“若不是母妃在你外公身邊有人,還不知道他身體不大好了。你這孩子,怎麼也不告知我一聲。”
呃...
司銘玉心有愧疚。他最近,隻有拿到批奏折之權的興奮,竟然沒考慮到這個。真是...枉為人子,真是...對不起外公一直以來的撫育栽培之恩。
他能說啥呢。
心眼子多的人可以隨便扯謊,笑的溫和,“是孩兒的不是了。想著,外公這麼多年,每次遭逢大難,都能洪福齊天躲過去。並未思及太遠,這才...”
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當娘的能不知道嘛。此處人多,再未多說,兩人相攜上了馬車。
兩日後。
當老皇帝玉擎天看到小女兒出現在病榻之前的時候,驚喜的差點沒坐起來。聲音透著生離死別後的激動,“你怎麼回來了?他允許嗎?”
這個他,當然說的是雪域國的小皇帝了。
雪域皇仙逝前,要求所有有子嗣的妃子們留在後宮頤養天年。那麼,小皇帝司銘啟登基後,自然成了她們的主子。去哪裏,不去哪裏,肯定是要報備的。
但是吧,一般來說,太妃們除了躲在後宮玩樂,很少有到處走的了。畢竟年紀大了,身份在這,去哪裏亂逛蕩也不合適。
除非是,去兒子的府邸待幾天。
要問,司銘玉這麼有權有勢的,為何不把母妃接出來,幹脆在身邊侍奉呢。不是他沒爭取過,是小皇帝態度十分堅決。總是拿先帝的遺言說事,不允許皇子跟母妃走的太近。
其實吧,就是間接的人質,避免人篡奪皇位的。
司銘玉站在邊上看著父女倆淚眼漣漣的互動,眼角抽抽。
果然人老了,離死亡近了,就容易感傷。隻是一個眼疾而已。他心裏好笑,急忙承諾,“外公,您放心,最近朝中一切安好,並無不妥。您就安心養病,定能活過一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