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日子讓人很舒適,鳥叫了幾聲溫和的很,起碼2020年是這樣子的。
我要中考了,眼前看了一眼這間讓我惶恐的教室,我戴好了口罩。
私立學校嘛,終究是對發型的管束不嚴格。所以我的頭發有一些長,會遮住一半的眼睛。
霎時間,蟬鳴聲轟叫了起來,我坐在空無一人教室裏麵猛的清醒,學太久了,精神都恍惚了。
我不是個成績好的學生,但還有兩個星期中考,奮筆疾書是必備的。
時間實在是過得太快了,我沒有任何反應,沒有做好迎接的準備,這特麼給我聽1萬次反方向的鍾都來不及吧。
考完最後一科出考場了之後,來不及和初三,初中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過了一段毫無意義的時間,差點把我逼瘋後,我終於開啟下一段人生章程。
還是蟬聲非常的吵鬧,以至於我極度煩躁的睜開雙眼,口罩把我悶的喘不過氣來。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知到麵前有一位人類朝我猛奔過來,猛地抬頭,我肯定是被嚇得有點失色了。
“楊曉!為什麼微信又不回我的消息?”這位我許久不見的好友看上去要爆炸了一樣,飛速撞入我的視線裏。
“顧拾?”我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作為示意,天氣熱,口罩熱,還要被迫跟社牛人玩?顛了我是!
對方好像不要命的撲到我麵前,“泥馬!為什麼不回我消息?”我被這廝搞得不耐煩,跳起來一個大逼兜蓋在他腦門上。
“你也知道我爸媽是什麼德性的!”
“知道啊,我操,真他媽痛”顧拾摸了摸腦袋。
這一幕有點眼熟,像是初一時,我們不打不相識。
“但是他也不至於如此離譜吧,哎,哥們兒,你可是中考完哎,不應該玩下手機,好好放鬆的嗎?每次聊天聊到一半就不見了耶。”
我懶得跟他計較,這個社會如何迂腐的人都有,我父母這樣的都多了,精神世界的見識真的是不夠寬廣。我突然覺得對著顧拾像麵對小孩一樣。
見我沉默,他突然想起什麼,“誒對了,你…那件事…”
我直接打斷了,“無所謂,我在這裏應該不會再遇見,都是垃圾人。”
顧拾見我情緒波動還算正常,便止住了。巧合的是再一次被安排在一個班了。
顧拾這個人,就是因為早戀被抓被迫轉學的,我的初中好兄弟之一,反正就那幾個,也就那樣,說不高興,肯定是假的。
兜兜轉轉把學校建築了解了大概,我和顧拾簡單吃了晚飯之後,挪步去了宿舍。
一路上還是老樣子,就算很久不聯係了,關係依舊好的要死。使我本來厭倦的精神一掃而空。
到了三樓,與他道了個別,看他往四樓那裏跑去,我收回了神,默默朝宿舍走去。
一路上看見還有別人父母都幫忙進宿舍放東西,我麵無表情。
我老可悲了,我爸媽可是老師,一旦開學,他們也要開學,他們還要去照顧他們的學生。
所以從小我便是孤寂的,這點小破事自己都做不好,我連自己都會看不起。
我們到校報到比較早,飯也吃的早,加上我三年住宿經驗,把床給擦好,放好行李,塞好衣服,順便把宿舍的地板什麼的全都簡單打理一遍,速度異常的迅速。
感覺學長故意搞髒的似的,強迫症使我難受。
整理完畢之後,我頭也不回就衝上四樓去找顧拾,因此,似乎錯過了某些東西,隻是第六感轉瞬即逝,我便也不在意了。
隻不過稍感奇怪,第六感一般不會在這個時候回的來指揮候有感應吧,隻是開個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