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陳佳佳在哪兒？不是說過她迷失了嗎？”簡菲的另一隻手的指甲死死扣進白露的手背。
白露另一隻手直接來了個偷襲，扯了簡菲另一邊的頭發。
“是這樣嗎？簡菲~或者，林菲？”
沒怎麼用力，簡菲的頭皮次啦掉下來，頭皮裏的肉開始流出膿水，和巫女的一模一樣。
簡菲整個身子顫抖，捂住傷口，麵如土色。
“我還想著呢，既然林奶奶不是根據陽氣尋找人類，那就說明林奶奶是找得到其他女孩的，為什麼又帶回來的隻有我和簡菲呢？”
如果白露是造成“模具”的人選，為什麼要帶回來簡菲？如果簡菲也是“模具”那就是說“模具”應該是越多越好的，為什麼隻有她們倆？
當初白露回來時目睹林奶奶給周致猛和簡菲開門，差點就不覺得簡菲奇怪了——陳佳佳迷失卻留下了簡菲本身就很奇怪，明明初見時兩人都是一直並排走。
林奶奶一直包著頭發，顯然是隱藏著什麼。
身體的皮膚處理起來很簡單但頭皮上有太多頭發不易處理，很容易最先爛，頭巾下隱藏著的便是腐爛的頭皮。
簡菲的目標本來是陳佳佳做新“模具”，周致猛做口糧，正好撞見白露，更喜歡了這張皮，更換了目標把陳佳佳送走。
“我是很好奇的，你是怎麼分身的？”白露問。
簡菲伸出手展示袖口裏爬出來的小蟲子：“你應該知道我搞的就是巫術，一點傀儡操縱還是很簡單的。”
這是白露沒想到的。
身後的木屋快要徹底塌了，林奶奶姍姍來遲的跑出來，頭上的頭巾被燒沒了，糜爛幹燥的後腦勺重重疊疊結著痂；手上正拖著別人的腿，那人連朝著地認不得是誰，裸露的上半身整齊的少了些肉。
白露想到兒時自己在鄉下時奶奶也是天不亮就起來準備早飯。
簡菲趁著白露分神向她撒出袖口所有的毒蟲，白露單純躲開來，並沒有傷害簡菲。
“你現在還有探究價值，我不會傷害你。”
左燃抱著一些林奶奶的煤油燈默默從後麵經過。
白露給顧夜丟下一句“記得去森林祭壇”就趕緊跑去跟上左燃，經過簡菲身邊時又撂下一句“你敢跟嬰鬼搶男人試試”。
顧夜跟簡菲麵麵相覷。
顧夜找回森林祭壇時，陽光劃破黑暗的縫隙，耀眼的光芒像觸角一樣探索這個原本混沌的世界。
天亮了，祭壇的那塊地沒有任何霧氣。
顧夜就默默坐在台階上等著開始，打開手機開始敲電子木魚享賽博功德。
鍾聲響起，顧夜手機一扔開始手腳不受控製，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躺下來。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神情就是那種身體是別人的、頭是自己的感覺，唯獨兩個男人的神情淡漠，一左一右躺在他身邊。
左邊的：“顧夜？”
顧夜腦袋裏一嗡，這是他的什麼員工？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右邊的：“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我們是白露派來的，監督你不要死了。”
上官戴島和王燦視死如歸一般，顧夜鬆了一口氣，再加一個白露滿滿都是安全感！